徐禾就搁下笔。他想画花团锦簇场景,但蘸墨太浓下笔又太重,最后显现出来就是团绕团黑球。大受打击,心灰意冷,他不想画,于是倒头继续睡。大胖娃这天都不敢和他说哈,所以睡也睡得清净。
这睡,日头又落下去。
到黄昏时分。
回去路上,薛成钰盯着他,表情言难尽,叹口气:“你把脸上墨先擦干净。”
“啊?”徐禾这才反应过来,用袖子擦脸,全是墨水。
徐禾举手:“下次再也不会。”
薛成钰早就不信这个小骗子:“休沐之时,把四书背,回来考考你。”
徐禾:“”
他挣扎着:“不,不是,放假为什还要背书呢。”
薛成钰眼眸清泠泠看他:“你上学之时有背书?”
而薛成钰坐于桌前,姿势雅正,目光冷淡。
博士看到,摇摇头。
徐禾脑子沉沉,只听到七天休沐。
放、放假?!
卧槽太爽!
徐禾为防止大胖娃再次翻墙,找个瓶子打碎,驾着梯子,将碎片粘在墙上。
妈,让着傻逼再来。
大公鸡没有被徐禾扔掉,在薛成钰每天开始叫他起床后。
大公鸡就已经退休开启混吃等死宠物模式。
日上课,博士说起今年春闱。
男孩白白净净脸上墨迹道道,他低头认真擦拭,乱七八糟,反而越弄越脏。
薛成钰面冷如玉:“蠢死你得。”
“”
好不容易回去接盆水把脸洗干净。徐禾生无可恋地拿出四书。
为什他穿个越要活得那艰难,还要考科举。考什科举啊,他上辈子就是个货真价实理科生,对背书窍
徐禾,没话说。
下年春试就是三年后。他抬眼悄悄地看薛成钰,到时候薛成钰应该也会下场。
啧,有长乐珠玉在,那年必定是腥风血雨。
下午课是书画。
老师走。
喜极而泣啊。
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不用凌晨五点就起!
因为这个消息,徐禾这天心情都非常好。
下课后,学子们两两结伴而行,说着春试。徐禾也对着古代高考有点兴趣,兴致勃勃想说几句,但薛成钰对此十分冷漠,只问他句:“你怎又睡?”
于是所有热情都啪叽被水浇灭。
“今年四书五义题,取自《大学》,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明,在止于至善义,”博士慢悠悠道:“立论简单,但出彩较难。数百考生卷子里,只有人,另辟新论。若不出所料,这人该是此次春试第人。”
博士后面又解说堆文言文,徐禾因为昨晚被大胖娃弄得心力交瘁,根本没好好睡,只能在课上补眠。
等他醒时,已经早课快要下。
博士最后道,“几日之后殿试在即,你们会有七天休沐日。回家之后,会试结果也大概出来。你们看看杏榜,估摸下,若在自己下场那年,会是什名次。”
诸学子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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