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嘿嘿笑。
大胖娃则是被气得不行,“徐禾,又是你!!”
徐禾说:“是啊,又是,好巧哦。”
大胖娃张牙舞爪,恨不得扑上来和徐禾打顿。
徐禾嫌弃地往后退退:“你别过来,你那胖,过来这船铁定就沉。”
蹬着短腿就上前,跟划船师傅说些话——叫他往右边拐点,再行快些。
划船师傅是个靠谱,赶上大胖娃之前,靠近那个捣衣服姑娘。
小屁孩手里出汗,捏着那枝杏花,眼看着离那姑娘越发近,他越是眼睛都不敢眨下,觉得时机差不多,刚打算举手,把杏花插进人家胸前衣服里,就觉眼前变。
他手里杏花下子就被人夺去。
小孩抬头,就见眼前男孩在春日里,仿佛带着光。
他看到熟人。
那日唯二让他记住两个小屁孩,个胖得不行,个脏得不行。
大胖娃如既往地张扬跋扈,小屁孩如既往地唯唯诺诺。
徐禾船就在他们后面点点,把他们谈话听得清二楚。
这回大胖娃又想出新整人方法,他贱兮兮地买堆杏花,要小屁孩等下把这花插到前方不远处附身捣衣女子胸前。
这个小插曲并没能打消徐禾兴趣。
杨柳纷飞,山水苍茫,路转斜堤,便到集市口,人声鼎沸热热闹闹。
集市里有条河,河上漂着小船,来来往往都是送货人。
徐禾想个人走,但书墨机灵着呢,根本就不给他离开机会,于是他只能干巴巴咬着糖葫芦,眼珠子百无聊赖地看周围。
他走累,便又叫书墨给他租只乌篷小船。
居然敢说他胖:“呸!”
呸完后大胖娃
徐禾笑出口白牙,将花在手里掂掂,跟脏小孩对视眼,然后转头,同旁边捣衣服女子笑道,“姐姐,送你束花,你要伐?”
捣衣女子愣,清水芙蓉般脸上扬起笑容,被这小娃娃逗乐,“好呀。”
徐禾伸出手,将花抛起来。
女子干净利落地抬手接下,她背后是葳蕤榕树,金色光点点自叶缝落下,女子素色布衣,但容貌清丽,笑也是风华,浸润整个春天柔软。
她打趣道,“现在小娃娃都那会哄人?”
小屁孩羞红脸,“这样不好。”
大胖娃蛮不讲理,“好不好是你说算?瞎磨叽什!小爷叫你做你给去做就是。”
小屁孩吓得不行,只好含着眼泪,点头答应。
徐禾:哇靠,这胖子不得,将来定是个登徒子。
他突然脑海里闪过个念头,玩心起。
书墨跟船家通交代后,选择在岸边看着他。
待书墨离开,船家笑道:“真是富贵家小娃娃,在你这个年纪时,都敢个人下河捉鱼。”
徐禾摊手,“捉鱼也行啊,但家里人就是放不下心来。”
船家不信,笑下。
徐禾安安静静坐下,看着周围湖光天色,突然他愣:“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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