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桑桥被淋成落汤鸡样子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以至于他刚迈进傅氏大楼,就被门口保安拦下来:“干什?!”
桑桥擦下沿着发丝流下来雨水,又
偷偷摸摸拿出手机,给raven发条短信:“闻助理,傅行舟回家吗?”
raven信息回极快:“没有,在公司。桑先生您在哪里?马上去接您。”
桑桥伸出手,擦擦公交车玻璃上朦胧雾气,然后很轻弯弯嘴角,打字道:“不用啦。”
公交车在中央cbd站停下。
车门打开,只下桑桥个人。
大概见他实在被淋狼狈。
年级挺大女老板边包花,边拿条毛巾给桑桥:“小伙子,得亏你跑得快,你再晚十分钟就关门!不过今天这花也快卖完,给你包好些咯!”
桑桥嘿嘿笑两声,苍白唇色像是和脸色快要融成体。
他接过话,又撑开伞,小心用大大黑伞将花罩在下面。
身后还能听到女老板声音:“欸说小伙子啊,你这样不行啊,人到底比花贵重……”
栾以南:“……”
栾以南:“滚吧。”
桑桥听话滚。
北城夜色降很早。
还没到晚上十点,月色已经上梢头。
体里已经产生严重耐药性。
他并没有睡着,只是沉默坐在那里,直到整瓶液体结束。
桑桥自己拔针头,拿着空药瓶和针管走出来,抬起医用垃圾桶盖子将东西丢进去。
栾以南正戴着眼镜坐在桌旁看电脑上文献资料,似乎也并不惊讶桑桥自己拔针。
他推推眼镜:“要走?”
这个站台离傅氏总部大楼还算近些。
桑桥将花护在怀里,又撑起伞罩在上面。
路快跑脚步在逐渐积水路面上踩起朵朵水花。
纵然在瓢泼雨中。
傅氏总部大楼灯火依旧辉煌,将整个夜色衬托黯淡无光。
桑桥跑进雨中,清亮声音也飘进雨丝里:“不是!花比较重要!”
女老板:“……”
这样大雨打不到出租,好在最后班日间公交还是按时到来。
车上几乎已经没几位客人。
桑桥拉好帽子,小心翼翼抱着花走到最后排。
只是瓢泼大雨将月色打得迷迷蒙蒙,连带着窗外景色也并不清晰。
大雨天,花店生意总不好做。
雨声越来越大,伞面被敲出声声沉闷响声。
接着硕大雨滴从四面八方倾斜着落下来,溅在衣角上。
桑桥跑遍地图上显示快十五个花店,终于找到家还开着门。
桑桥点点头。
栾以南指指墙角:“拿把伞,外面下雨。”
桑桥不客气挑把最大大黑伞,抱着走到诊所门前,突然开口:“栾医生。”
栾以南有些不耐烦抬下头,十分敷衍:“干什?”
桑桥晃晃手里伞:“谢谢你啊,虽然你买药最近都没给打过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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