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长桌边想
想，叫来自己
助理，开口吩咐
傅忠将咖啡
饮而尽，醒醒神儿，换个问法：“行舟，他是谁？”
然而傅行舟似乎已经没有继续聊下去冲动，
他向傅忠颔颔首：“
会自己处理这件事，先走。”
傅忠：“……”
傅行舟匆匆来，匆匆离开，连桌上热气腾腾早饭动都没动。
这实在是件再小不过事。
傅忠甚至觉得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傅行舟半夜过来，在窗户边站到天亮，就为跟他说这
句话。
傅忠道：“没问题，想上哪个学校？”
这个问题同样简单。
而傅忠发现，向来做事利落，能力过人傅行舟在这个问题上犹豫。
“不。”
昨天夜里似乎有雨，傅行舟衣服还是湿。
他绕开纯羊绒地毯走到桌边，没有丝毫犹豫开口：“爷爷，非常抱歉这早过来打扰。但有件事需要告诉您。”
爷孙两相处多年，模式也没有改变，傅行舟话永远简而又简，多个字都蹦不出来。
冷傲，孤僻，寡薄。
北城冬日清晨烈风刮不进钢筋水泥筑成独栋洋楼。
傅忠还没从董事长位置上退下来，头天晚上刚从海外分公司飞回来，倒时差勉强睡几个小时。
下楼吃饭时候，便眼看到站在大厅里傅行舟。
傅忠生活极重品质，屋内切装饰皆是请顶级设计师专门订造，连盏微不足道廊等都花费许多功夫。
而站在厅内傅行舟衣着却简朴。
就像是真只是时茫然，又或许是许久压抑试图找到个短暂宣泄点。
只是他想法永远太过隐晦。
尤其随着傅行舟年岁渐长，就连傅忠也很难猜测他心思。
傅忠没留下傅行舟，家里佣人更拦不住他。
人走之后，傅忠也没吃饭胃口。
傅行舟沉默半晌：“他说，他不上学。”
傅忠从来不乐意干强人所难事，更懒得管别人闲事：“既然人家不愿意上学，你也不要强逼人家。行行出状元，也不定非得上学才有前程，你说呢？”
傅行舟却摇头：“第次见他时候，他还跟说，让好好学习，能上学不容易。”
傅忠：“……”
到这时候，傅忠终于瞧出自家孙子似乎是哪里有点不对劲来。
但是除此之外，傅行舟从头至尾，没有处不优秀。
久而久之。
傅忠只能被强迫着习惯傅行舟性格：“什事？”
傅行舟停顿片刻：“想安排个孩子上学。”
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来说。
衬衫长裤，言不发站在窗边，沉默看着窗外雾色。
佣人端着咖啡过来，将咖啡放在桌上，声音很低偷偷告诉傅忠：“少爷昨天半夜过来，没让吵醒您，等四个多小时。”
傅忠点头。
等佣人下去之后。
傅忠品口咖啡，不紧不慢道：“先上楼换身衣服，然后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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