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翻个白眼:“不是*词艳曲。”
他随手摘片叶子,说:“是闲来没事自己琢磨出来。”
确实是他自己琢磨出来。大概在上初中那会儿吧,他妈特别爱养植物,林镜就手贱喜欢去扯叶子含嘴里吹,看特殊品种声音有什不同,被打几顿后才老实。
林妈妈对他这种时兴起爱好总是特别好气又好笑。
林镜做事什也都是三分钟热度,好像唯件坚持很久就是进机甲系。虽然这个梦想什时候在心里生根发芽都不知道,可都热爱成习惯也就随便,为开机甲,还顺带进《求生者》锻炼精神力。
“喂,臭小子还睡不着?”林镜喊他。
楚非欢回神,少年稚气脸上微有郁闷,低低地说:“你这唱都是些什啊。”
林镜:“怎知道,又不识字。”
楚非欢:“”从这人救自己时身手他就能猜出这人身份不简单,但是对方乐意演个乞丐,他也不好说什。
林镜又道:“乞丐嘛走南闯北,唱肯定都是些市井不入流曲。”说着盘起腿,老流氓挤眉弄眼:“还会青楼艳曲,你要不要听听。”
也抱剑在坟边安安静静听起来,思绪飘很远。
“莲花落,莲花落,看兄弟不是亲,三窝两块说不均。同胞也要分彼此,争多争少要理论。有酒只和旁人吃,自家骨肉作仇人。”
老人牙齿不多,唱这词也是哼哼唧唧。
唱词不正经唱人也不正经,可楚非欢就是睁着眼望着月亮,在乱葬岗把每个字都听进去。
脑海里想是生死未知亲人,片迷茫未来。
把叶子上水擦干净,双唇抿在叶子上林镜垂下睫毛,轻轻吹出调子来。叶子吹笛这样画面搁在任何个少男少女身上都非常风雅,可由个邋遢老头在棺材里吹出来,又好笑又惊悚。曲声很轻,绕弄着月光和清风,断断续续却诡异地平息所有烦思。楚非欢衣袂翻飞,青色瞳孔里倒映远处隐约若现群山轮廓,
楚非欢脸上瞬间浮上股热气,故作镇静道:“不用。”
林镜裂嘴笑。
他这个猥琐老流氓演也真是出神入化。
月上中天,看着楚非欢眼皮下淡淡青色,林镜也不在逗他:“躺下睡吧,给你换首曲子。”
楚非欢:“你不用,自己能睡着。”
敲碗声音下下,伴随老人轻哼,却让这夜变得格外漫长,清风明月都温柔很多。
老乞丐还在哼。
“莲花落,莲花落,看老婆不是亲,三媒六证结婚姻。嫌贫爱富窦家女,半路辞朱买臣。墙西有个刘寡妇,守到五十还嫁人。夫妻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片心。”
“莲花落,莲花落,看朋友不是亲,吃酒吃肉乱纷纷。口里说话甜如蜜,骗钱去不上门。朝没有钱和势,反面无情就变心”
咚。最后声木棍敲在泥碗上,林镜摇头晃脑睁开眼。望向唯听众。然而对方只是坐着,表情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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