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个小女孩,精致可爱,趴在窗边,披着已经被淋湿头发,脸色冻得发白,她颤声问:“哥哥,你有伞吗?”
伞。又是
看到这把伞瞬间,外面焦虑老人突然就瞳孔缩,然后古怪地笑,眼神里全是贪婪。
她把脸贴在玻璃上,嘴巴鼻子眼珠子都被压扁,然后脸开始融化变成漆黑、浓稠液体,点点渗过玻璃。
她嘴巴没,也不知道声音从哪里发出来,沙哑半带责怪:“早就有伞,骗奶奶干什。”
黑色液体从窗户外渗透玻璃,到室内。梦里“黄毛”点点被墨水咀嚼,“呃啊——”惊恐绝望尖叫被吞噬,搅拌出红色血。
“呼——”
老人用手敲窗,起先是很缓慢,后面神情焦急,咚咚咚敲得越来越快。
“黄毛”被吵醒,迷茫地看着她。
奶奶神情古怪,说句没头没尾话:“下雨,你要不要伞。”
“黄毛”摇头:“不用。”
奶奶仿佛没听到,又问:“你要不要伞。”
好像下雨诶。”
所里灯直亮着,身边又有人,黄毛第次感受到深夜安全。他抄完就舒舒服服打算入睡,结果不会儿被雨声吵醒。
往窗户边看,确实是下雨。
派出所就立在村子门口,望去都是山和草木。
黄毛话没得来房间里任何位回应,他撇撇嘴,也就伏在窗边睡着。雨滴敲打在叶子上、泥土上,声音特别清脆也适合安眠。后半夜他睡迷迷糊糊,听到细碎脚步声,是林镜去关灯。
黄毛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久久不能回神,懵逼地看眼身后。林镜在电脑后面睡着,徐挽之随意靠着手臂,室内静谧地不像话。
做噩梦后,内心恐惧被放大无数倍,雨声淅淅沥沥,他现在不该醒着,他该继续睡。
黄毛摇摇头,突然耳边就听到声弱弱呼唤。
“哥哥。”
黄毛血液瞬间冰凉,身体却像是被什东西控制着,发不出声,只能僵硬转头。
“黄毛”有些怕没说话,往后退退。
奶奶神情变得焦急起来,伸出手似乎想把窗户掰开,但是怎都没用。她神神叨叨:“淋雨淋坏身体不好。”
她手指刮划在玻璃上,因为打不开而越来越焦虑,苍白脸出现隐隐约约青色,雷电照耀下,下子狰狞如恶鬼。
“黄毛”惊恐地往后退,手指却碰到什东西,上面还沾着冰凉液体。
他愣,拿起来发现是把黑色伞。
周遭片漆黑。黄毛做个很奇怪梦。
他以种上帝视角梦到自己,看到自己睡在派出所窗边,半夜时候外面雨越下越大,还响起闷雷,闪电过后,远处漆黑林间多出来个老人。
老人撑着把纯黑伞,穿着黑色长褂,直立站着,脸色苍白如纸。
她身体僵硬在原地,可是位置却在不停变动。
到路中间,到灌木边,最后冷幽幽地来到派出所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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