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现在身体每寸血肉都是新变出。
霄玉殿当年场雪崩直接让他灵力大伤。
万千风雪化利剑,刺入他身体,撕刮皮肤血肉,好像要连带着他灵魂起粉碎。好在他及时逃出去,避开那通天劫。
魔神:“上重天居然那多人都觊觎霄玉殿殿主位置,真是群蠢货。”
“那地方根本就是天底下最残酷牢笼。”
“言卿是不受此间因果影响,没人比他更适合。”
“之前甚至可以和他共存,跟他分享力量,让他成为世间唯神——可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魔神低低笑,手指把栏杆捏出个深深凹陷来。
“可以,他当初不想和共存,以后会跪着求。”
兰溪泽所能感知魔神情绪波动,全都是因为“言卿”这个名字,怨毒、憎恨、扭曲,恶得纯粹又干净。
就是眼波盈盈,碧光摄人心魂:“你们人类真有意思,所以说啊,不该动恻隐之心不要乱动。你当初顾念旧情,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曾想过有天他会拿着不悔剑走到你面前来?”
兰溪泽闻言冷嗤声,眼神满是邪肆和戾气:“旧情?你是说和微生妆?”
“难道不是吗?”魔神并不畏惧他,唇角勾起说:“不过倒是要感谢你,留谢识衣命。他对有大用处。”
兰溪泽没再说话,往外面走,梅宫地势很高,他走到殿台外能够俯瞰整个灯火通明十方城。玉石可鉴地面倒映着天壁明珠,往上看是永无日月长夜。
魔神就轻飘飘地待在他旁边,像是个涉世未深天真烂漫少女,拖着腮,碧色眼睛眨不眨看向个方向。
“想要拥有不受干预生杀之权,付出代价是永永远远活在悬剑之下。”
魔神道:“你倒是聪明,察觉出真相,及时抽身。否则等你体内魇真正成形天,霄玉殿只会是你墓地。”
兰溪泽并不欲与魔神说这些,他只是将手伸出袖,指尖变幻出片枯黄叶子来。立危楼之上,白发蛇瞳青年用叶子吹首悠扬曲子来。声音漫过山河旷野,无数白色虫子
兰溪泽:“你想用谢识衣对付他?”
魔神眨眨眼:“对啊。”
兰溪泽又沉默下去。
魔神道:“必须得到言卿灵魂,不然不安心。”魔神忽然偏过头微笑看他眼:“霄玉殿恐怖之处,你应该也见识过吧。”
兰溪泽垂眸,竖瞳里掠过深意。
魔神说:“那里叫清净台。”
兰溪泽抿着唇,银色长发即便渡上橘光也难掩冷意。
魔神说:“清净台每天都在死人,可是清净台主人日复日清净。有意思吧,言卿是万年来见到唯个越杀越冷静人。其实很好奇,他怎样才会失控。”
兰溪泽手指搭上围栏,跟她起望向清净台。
魔神淡淡说:“需要新容器把灵力都召回来,但还需要个新身体,帮助摆脱霄玉殿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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