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家主风流成性,贪婪虚荣。之前放任谢识衣在谢府后院多年不闻不问,等谢识衣在登仙阁崭露锋芒,觉得脸上有光才重视起来,对外传是谢家嫡长子。
这个薄情寡义人,怎可能为所谓真假,放弃个名动时天才,接纳个命不久矣乞丐。
现在看来,当初是有人逼他不敢去认谢识衣。
白家对谢识衣恨,也完全到种极端疯魔状态。
惊鸿十五年,幽绝之室、春水桃花、审判台,对谢识衣所有切惩罚,都是有人在幕后指使。
言卿轻声告诉他道:“那个被你们擅自送到谢府,又被你们亲自赶出谢府人,叫谢识衣。”
柳以蕊死咬着唇,呜咽地把头埋进膝盖里,说不出话来。
言卿说:“惊鸿元年,因为你们怕死,把他送到谢府——你们都知谢家家主风流成性喜新厌旧,是真不知道谢识衣在谢府过是什日子吗?”
柳以蕊凄声反驳道:“可是惊鸿元年如果不这做,大家只会起死!”
言卿没理她,慢慢接上后面话:“等他步步从深渊里爬出来。惊鸿十五年,又因为你们怕死,让他被废修为被断经脉,重坠死地。”
“可他孩子早就死啊!那个乞丐也不是他孩子!当初根本就没有什狸猫换太子!假,都是假。”
柳以蕊死死抓住头发,绝望地哭出来。
她早就在宗亲府被折磨得精神紧张,如今被言卿盘问下来,去回忆这代代传下来往事,更是濒临崩溃。
两百年,从太爷爷,到曾爷爷,到爷爷,到父亲,再到她身上。
井里源源不断水,让当年“因果”也代代流传。柳家人都说不清如今这样清醒地活下来,是上天对他们失约惩罚,还是对他们救人嘉奖。
言卿问她:“回到最后个问题。”
柳以蕊说:“什……什?”
言卿道:“既然当初你太爷爷给谢识衣生母立过碑,那你们知道她名字——她叫什?”
柳以蕊说不出话来,惊鸿十五年事,确实是他们错……但是强权之下他们柳家又有什办法!
言卿低头重新看她眼,闭上眼,好像依旧能感受到惊鸿十五年压抑风和凄冷雨。
他勾下唇,心里蹿出无明由怒火来,灼烧理智。
不是针对柳家,而是针对幕后人。
果然,惊鸿十五年事,就是出漏洞百出闹剧!
柳以蕊愣愣地盯着火堆,眼眶发红,颤声说:“太爷爷哪来能力去拒绝谢家家主呢。他没办法啊,只能跟障城五家证明乞丐是初璇夫人儿子。”
“之后,太爷爷为躲避风头,便把们带出城去。再之后事,们也不知道。”
“至于你说什春水桃花,太爷爷当时根本没参加,也根本不知道。”
言卿听完这番话,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他只是站在柳以蕊面前,沉默很久才笑着问她:“你直没说他名字,是不敢说吗?”
柳以蕊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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