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平静地问:“你猜,之前在怕什。”
魔神不说话。
言卿视线隔着狂风,bao雪。去看莲台上谢识衣,看他红衣染血,墨发紧贴着苍白脸,手指紧紧握住剑柄,眉宇间全是痛苦。
言卿慢慢说:“在怕自己。”
他声音很轻。
“你用过去对谢识衣说话刺激,提醒,他对有多厌恶。”
“或许是真厌恶吧。”言卿说话很慢,字字说:“可是你刚才说,句话都不信。谢识衣完全可以杀现在,不受任何反噬,但他直在救。以他性格,不可能大费周章,用最复杂方式去做件事。如果想杀,从青石门出来时,就杀。”
魔神被拆穿后沉默瞬,马上尖声嘲讽:“怎?你觉得他对你还有旧情?!”
言卿平静道:“旧情谈不上。可能他是在做个结吧。”他喉间全是鲜血,从嘴角溢出些。言卿抬手擦去,往前走,声音轻如飞雪:“那陪他起做这个结。”
魔神气到失去理智,可是随着他步步往风雪中央走,又重新安静下来,她嗓音低沉古怪:“言卿,你真很喜欢自作多情。”
言卿抿着唇,往前走。
魔神神色大变,阻止他:“等等,言卿你要干什?——这是蜃龙!你过去只是送死!”
言卿立在风雪中时,才体会到贯穿三魂七魄寒意。原本麻木心,恍惚间也被这呼啸风雪唤醒。
魔神对于关于这里切恨之欲绝,带着惧意,咬牙切齿说:“谢识衣心心念念想杀你,你现在过去就该给他补上剑,可你现在还想着去救他?言卿,算是发现,你不仅胆小懦弱,你还自甘下贱!”
蜃龙吐出息,幻想万千,于大海上就是茫茫海市蜃楼。
“听到你声音,就会去想,当初在谢识衣眼中有多不堪;想到你存在,就会觉得自己好像连活着也不合时宜;说过每句话,做过每件事,都是错。”
他最真实难过,与谢识衣有关。
可他最真实害怕
道剧烈风雪吹过来,将把言卿直接压倒,他手指插入雪地,视线看着那些粒子折射出冰寒光芒。
沉默很久,又重新站起来。
言卿睫毛轻颤,长长地吐出口气来。
那些拖着他灵魂沉入深渊枷锁,好像也在这步步彻底分析崩离。
切孤寂、脆弱、无助、彷徨,都如云烟漫漫,在他脚下散去。
言卿听着魔神话,瞳孔中溢出点点血红之色来,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谢识衣,心心念念想杀吗?”
魔神理所当然道:“对啊。”她想到什,又蛊惑说:“就像你心心念念想杀样。”
道狂风刮过,言卿踉跄两步,他低着头,沉默很久突然轻轻地笑声。
“你直在刺激。”
他抬起头,瞳孔深处掠过丝血红,这刻,蜷缩在黑盒子里灵魂好像在慢慢苏醒。七情六欲,被他点点重新拽回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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