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汗涔涔上前,问言卿:“刚刚到底发生什?”
殷柏有倚仗,又怕又气,眦目欲裂说:“长老,刚刚发生什还要问吗?燕卿想杀!他不顾规则想要杀!差点就把丹田毁!”
殷柏情绪激动,还要说话——突然就感觉喉舌被股寒意冻结,发不出声。
谢识衣无视言卿眨不眨看向自己视线,装作云淡风轻道:“说吧,刚才事。”
言卿莫名其妙心情不错,眨眨眼,乖乖巧巧,半真半假道:“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什。殷柏攻击,用剑回击,砍断他索。然后他就对用符。结果那符停在半空中,正思索应对之策呢,突然全部转向攻击他。”
言卿慢悠悠地回话。他自己穿过黑雾,步步从擂台上走下来。
现在众人才看清他脸。
蓝白道袍,墨发长发。少年手里拿着根简单质朴木剑,手腕上红线垂落在身侧。眉目如画,唇角半勾不勾,骨子里亦正亦邪。
“!”扶城满腔愤怒在看到言卿那张脸后,就被凝结住。他见过这个人,而且就在昨晚……
殷柏对手居然是他?!
是雷火气息。他试图去查探清楚,可神识刚出动,马上被股尖锐寒意逼得收回体内。
……这是?
只是扶城还没来得及去深究,已经被几位流光宗弟子谈话给打断思绪。
“殷柏?”!扶城挥袖,自云端上走过去,输入灵气给他稳住丹田。
殷柏身躯四分五裂般剧痛,听到师祖声音刻,满腹怨恨委屈和害怕好像都找到发泄口。他挣扎着起来,脸色惊慌,口中全是血:“师祖!师祖救!”
扶城骤然抬头,目光锐利如电,拆穿他:“竖子撒谎!归
上阳派华瓯太上长老紧蹙眉头,对言卿颇有微词:“只是初试而已,怎下那重手。”
殷柏情况实在是惨。佛相寺位僧人亦叹息说:“都伤及丹田。这也算是违规吧。”
扶城心下沉,料想众目睽睽之下谢应也没道理偏袒过多,当即语气冰冷:“忘情宗,你们这是欺人太甚!”
万象台众弟子都吓傻。纷纷跪地,完全不知道个初试而已,怎会惊动那多平日他们在宗门都难得见太上长老!
言卿任由这群人打量,视线却只是带着笑看向谢识衣。他自己画符肯定自己最清楚。谢幺幺不错啊,居然还那贴心还给他善后。不然他还真不好跟人解释那些风灵力。
扶城看着自己爱徒这副模样,也是怒不可遏,叱问身边人:“到底发生什?!”
流光宗弟子完全答不上来。
殷柏手指死死抓着扶城衣袖,泪流满面,颤声说:“他想杀,师祖,他想杀,那个与比试忘情宗弟子想杀,师祖救啊!”
扶城护短至极,当即怒发冲冠,抬眼看向言卿:“青云大会点到即止,严禁杀人——你这是完完全全不把流光宗放眼里?!给滚下来!”
“长老先别动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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