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默默地站起来,离她步之外,安静说:“不用。”
*
秦长熙立在璇玑殿石柱前,饶有兴趣地看着柱上浮雕。
上面栩栩如生绘着朵两生花。
株二艳,并蒂双花。这种花往往沿着枝梗交缠生长,吸取共同养分,生相争
虞心低头看眼飞羽,问道:“盟主,那这人现在怎处理?”
谢识衣修长手接过那个瓶子,平静道:“不用处理。”
虞心:“是。”
谢识衣转身离开,水幕屏障倏地碎裂。
随着那种森寒威压离去。
飞羽道:“不知道。”
谢识衣点头,没再说话。
时间,空气却好像都凝固。飞羽视线盯着谢识衣脚边株半开未开两生花,浑身疼痛,喉间满是鲜血,眼睛蕴着片红。
化神期巅峰威压,足以让他受尽神魂煎熬之苦。他不知道谢应会不会杀自己。
但在南市见到这位年轻仙盟盟主后,他就已经早有预料今日死局。刚开始也曾心存侥幸。侥幸谢应当时完全被那个青衣少年牵动心思,视线都没留意过他们眼。
掠过皎洁两生花,时竟然分不清哪种颜色更为纯粹干净。见飞羽这样痛苦挣扎模样,谢识衣也漫不经心,淡淡道:“拍卖会地下你毁什?”
飞羽手指紧攥着地泥土,哑声说:“魔丹。摧毁魔丹。”
谢识衣平静问:“秦家混迹紫金洲各种黑市和拍卖会,卖就是这个吗。”
飞羽:“是。”
谢识衣颔首,说:“继续。说说你知道。”
飞羽紧绷精神也瞬间松懈,支撑自己最后口气消散,他噗地吐出口鲜血,溅在在纯白两生花上。
“飞羽!”水幕散去后,镜如尘也看到他,顿时急得直接从黑石上跳下来。白色裙裾掠过花海,裙下小腿白骨嶙峋。
“飞羽,你没事吧,你怎样?”她本来还用手捂住自己眉心血口,现在则全然不顾,低下头,眼眸噙泪,清澈单纯满是担忧。
飞羽在被她手指碰到瞬间,浑身颤抖,整个人强撑着口气,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哑声恭敬道:“没事,小姐,让您受惊。”
镜如尘:“帮你看看伤。”
果然,这种侥幸只是他妄想。
心若冰雪琉璃,能高坐霄玉殿百年人,又怎会那轻易被骗过。草灰蛇线蛛丝马迹,任意个细节都足以致他死地。
“盟主,事情已经办好。”
虞心走过来,从袖中拿出个小瓶子。
谢识衣:“嗯。”
其实就算不来这趟,他对这件事来龙去脉心里也有雏形。
飞羽沉默很久,才沙哑道:“那日去黑市,本就是奉命去诛杀那个魔种。他从紫金洲逃出来时,顺手偷很多魔丹。秦家怕被他牵连出事,要去毁尸灭迹。”
谢识衣语气淡若飞雪,轻轻笑:“奉命?奉谁命,镜如玉还是秦长熙?”
飞羽不说话。
谢识衣说:“魔丹是四百八十寺弄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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