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气笑,马上不要脸地说:“反正是你画不出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你见到,肯定大受震撼,此后自卑到镜子都不敢照。”
谢识衣闻言反驳说:“从来不照镜子。”同时,讽刺言卿句:“哦,等着大受震撼天。”他自幼样貌出众,对赞美话语和惊艳眼神,习以为常,从来都是他叫人大受震撼。即便不曾在意外表,也没有人会美而不自知。
他用朱笔在伞纸上花几枝梅花。
离开障城那天,雨越下越大。他当时就是个凡人,在障城什都没有留下,孑然身撑着伞往外走。街上有小孩看到他,怪笑唱着大人教给他们唱词:“桩桩,件件,桩件,件桩,桩桩件件、件件桩桩,谁忠谁*,谁是谁非,细说端详,那才得两无妨!”[1]
《狸猫换太子》。
声音尖锐,满是恶意。
谢识衣大病未愈,唇角却是似笑非笑地勾着。
和言卿就伞面要不要画画,吵起来。
言卿觉得摆脱障城这群恶人,应该好好庆祝,可以把伞面画成大红色!
谢识衣想也不想拒绝,给出理由也干脆利落——“难看”。
“你闭嘴!”审美被质疑,言卿气得想跳出来掐死他。
谢识衣只是单纯想要把伞,打算拿白布直接罩。言卿怎都不愿接受。
言卿抢过他身体,将伞旋转倾斜,水珠四散,梅花油纸伞扶开雨雾也扶开阴霾,轻声说:“谢识衣,别看,别回头,们走。”
别看,别回头。
们走。
到留仙洲后,言卿问他当时幽绝之狱在画什。
谢识衣淡淡回答说:“在画你。在想,你那吵,长什样子。”
言卿试图说服他:“白纸伞在们那里都是死人时候用!不吉利!”
谢识衣冷若冰霜:“红纸伞还是嫁娶时候用,怎?你要嫁人?”
言卿:“……”他总有天要把谢识衣毒哑!
言卿最后咬牙切齿直接威胁:“谢识衣,你要是敢顶着个白伞出门,咱们谁都别想去留仙洲。”
谢识衣抿着唇,最后还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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