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衣淡淡道:“去清乐城。”
衡白怀疑自己耳朵聋:“清乐城?!”
言卿直被无视也不尴尬,在旁边帮忙补充说:“对啊,这不是清乐城有个新娘子变成魔种吗,谢师兄下山除魔卫道。”
衡白真想狠狠瞪言卿眼叫他闭嘴,但是碍于谢识衣,只能憋着,整个人难以置信地道:“师兄,你去清乐城干什?”
谢识衣淡淡笑,音色却冰冷,漫不经心道:“你是耳朵不好使吗?”
有人用熟悉吊儿郎当调子问他道:“衡白长老,们这次有没有带队师兄师姐啊?”
衡白青筋跳动,他现在听到言卿声音就来气,怒道:“区区个凡人魔种,还需要带队?看你脑子……”他喉咙里那句“脑子被驴踢吧”硬生生噎回去,抬头瞬间,活像只被捏住脖子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言卿唇噙笑意,在他面前挥挥手:“衡白长老,衡白长老……”
衡白长老根本就看不到他,只是惊悚地看着言卿旁边人。
谢识衣在看手里木剑,他垂眸时黑而长睫毛覆盖下,将眼神遮住。明明是简单素雅忘情弟子衣衫,可在谢识衣身上似乎就自带种清冷出尘感觉来,像晨雾、像朝露、又像疏离遥远风。
宗门专门为他们准备云舟。
初入宗弟子们年岁都不大,第次下山,兴高采烈,缠着衡白问东问西。
“长老长老,魔种都长什样子啊?”
“长老长老,们这次要去多少天啊?”
衡白白眼又翻到天上,没好气:“魔种长什样你们自己去看眼不就知道?要去几天不全看你们多久完成任务?问干什?”
衡白:“……”
言卿在旁边没忍住哈哈哈笑出来。衡白遇上他俩,真是处处吃瘪。
言卿憋着笑,幸灾乐祸对衡白说
衡白觉得自己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楚,晴天霹雳:“谢谢谢谢,谢师兄……”
谢识衣已经很久没用过木剑,他拿会儿还是觉得不习惯,手指微动,便将木剑直接粉碎,白色碎屑自指间簌簌落下。听到衡白声音,谢识衣抬头,漆黑眼眸纯粹寒冷,视线遥望过来。
“……”
衡白只觉得腿软,在他噗通声就要跪下去时。是言卿声音唤回他理智,懒洋洋道:“衡白长老,云舟什时候出发啊。”
衡白没理他,只愣愣地看向谢识衣,在震惊和畏惧过后,眼里涌现出浓浓狂喜和崇拜之色来,兴奋道:“谢师兄,您怎会出现在这里?您是要出宗吗?”
衡白对这群小兔崽子点耐心都没有,个个把他们拎上飞船。
他堂堂大乘修士,不就是年纪小点吗!宗主居然说他性子躁,把他丢来这劳什子学堂磨砺年!真是耽误他时间!
衡白不屑道:“就个凡人魔种,你们要是这都搞不定,可以直接从九千九百阶上跳下去。”
弟子恹恹道:“哦。”
衡白赶着回去,结果转身,肩膀就被人虚虚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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