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个遥远、高不可攀身影从神坛步步走下来。
天枢感觉晕头转向,望着两人离开方向。
南泽州事问谢应……那确实什都能有答案。
“谢识衣,你到底瞎没瞎?”言卿在后面,不断探头去看他。
谢识衣平静反问:“你觉得呢?”
——被个庸医弄瞎?!天枢震惊得魂都要飞到天外。
谢识衣没有理他,开口:“过来。南泽州事,跟你说。”
这话是对言卿说。
言卿面无表情:“哪能呢,哪有那个资格麻烦仙尊。”
谢识衣转身离去:“不麻烦。”
他本来还打算装模作样,跟言卿来句“你对南泽州有什想问都可以问”,现在……算吧。
天枢清清嗓子,说道:“忘情宗,分为内峰和外峰,外峰有三百余座,内峰却只有十座……”
“天枢长老。”
突,声冷冷淡淡话打断他。
天枢听到这声音瞬间,背脊瞬间挺直,跟被冻住似。
她提到璇玑火时,神色晦暗、情绪哀伤,既有对姐姐遇难唏嘘哀伤,又有即将成为门主惊喜期待。
情绪完美贴合心境。
青枫长林,对亭交谈。紫霄和她认识那久,说她“心术不正”,可到死也没说出她错在哪步。
骗过无数人完美伪装,或许这世间只有镜如玉个人知道,自己手中到底沾染多少无辜血,而那日璇玑殿大火中又发生什。
——哦不对,还有个人知道。
言卿:“……觉得你没瞎。”
谢识衣笑下:“你可以把你线伸进自己眼睛试试。”
——最清晰平静话,最嘲弄戏谑语气。
言卿:“……”他真
言卿暗自咬牙,阴着脸跟上去。
天枢个人原地风化。
谢应身份太特殊,性格又太难测。所以他总是先入为主,觉得谢应哪怕答应婚事,也不会在意。
他能够和宗门交代此事就已经是大幸,压根没敢想谢应会真对这个回春派散修有感情。
可是,无论是让那人近身、还是答应婚事,赠出血玉珠。每件事都全颠覆他对谢应认知。
他僵硬地转头,就看到谢识衣从云舟中走出来,墨发似绸缎,雪衣皎洁无暇。大概是为回宗门,他将头发用玉冠竖起来,透彻疏冷寒意淡几分。谢识衣眼上覆盖层白布,可是遮住眼睛,也并未让人觉得亲近。
“渡微,你怎来。”天枢尴尬地笑笑,但他马上发现不对劲,瞬间拔高声音震惊道:“渡微,你眼睛怎?!”
谢识衣轻描淡写说:“被个庸医弄瞎。”
庸医本人:“……”
天枢:“啊?!”
言卿问:“镜如尘还活着吗?”
天枢:“……”
天枢活生生要被他固执气晕过去——
你能不能聊点正常人聊事?你不怕死还怕死呢?!
“活着活着。”天枢算是怕他,挥手:“算,你别问问题,直接给你讲讲忘情宗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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