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言卿起很早,昨晚梦让他精神不太好。
言卿伸手揉揉太阳穴,自嘲笑,他和谢识衣果然就不该见面。
天光初破晓,东方还只有层淡淡鱼肚白。
言卿将衣衫系好,头发束起,扯走桌上折扇,推开窗,梨花如雪落于空。那个侍卫抱着剑在梨花树下呼呼大睡。昨晚聊天时候,言卿就借着梨花香给这人下迷药,迷药四散而去,估计惊鸿殿外镇守人倒大片。
言卿根本就没想去走剧情,他这辈子没有被魔神缠上,天高
言卿深呼口气才能慢慢说:“能看见,谢识衣,来指引你。”
言卿说完这段话已经是用尽毕生好脾气,臭着脸,不想再说话。
谢识衣脚踩在摇摇欲坠碎瓦上,黑绫覆眼脸色苍白,手指死死握着。他手上青青紫紫全是伤,流血结痂,风卷着带起密密麻麻痛。
屋顶非常安静,这里在谢府最偏僻角落,半个月没有个活人。
也不知道沉默多久。
对于言卿来说,谢识衣就是个时时刻刻带着他送死受伤瘟神,他恨不得啖其血肉。
谢识衣从小就有股不怕死狠劲,像个疯子。好几次言卿因为怕死强行抢夺谢识衣身体,很快又会被抢回来。在抢夺过程中遍体鳞伤,两人都没得到好处,周而复始,彼此恨意越压越深。
谢识衣恨他是应该,但穿越这事对言卿也完完全全是无妄之灾。
他那时候彻底失忆,和谢识衣同样是小孩子心智,讲个屁道理,反正他不想死!
“谢识衣,们聊聊吧。”
后,言卿实在忍不住,,bao躁开口:“谢识衣,停下。”
谢识衣完全无视他。
言卿深呼口气说:“谢识衣,左转,朝东边。”
谢识衣步伐微顿,还是不理睬。
言卿直接炸毛:“你走方向下面是块枯树,你想死也找个轻松点方式行不行!”
这个满身是刺少年才开口,声音很轻散在风中。
“你说,往哪边。”
这是他和谢识衣第次和解,在七岁那年练剑屋顶。
现在回忆起来,印象最深居然是那些长在屋顶藤蔓。
根连着根,茎缠着茎,碧浪连天。
言卿努力压住火气平静道。
夏夜天空高远而澄澈,银河迢迢挂满璀璨繁星,他声音在安静环境显得格外清晰。
言卿冷静说:“登仙阁选拔很快就要开始,你这样事倍功半,是不可能学会御剑。”
谢识衣站在黑夜里沉默不言,背脊脆弱又坚韧。
“知道你讨厌。”说到这言卿讽刺说:“很正常,反正也不喜欢你。但现在,你死对完全没有任何好处,你可以相信。”
谢识衣语气冰冷:“关你什事。”
言卿更冷:“要不是你死也跟着魂飞魄散,你以为愿意管你?”
谢识衣:“那你就不要管。”
言卿:“滚!”
对于谢识衣来说,言卿就是个试图霸占他身体孤魂野鬼,每句话都让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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