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王念到这里,自顾自笑起来,他低声说:“叶笙,你接触非自然局吗?接触属于异能者世界吗。”
叶笙依旧言不发。他之前不想搭理非自然局,不想主动接触异能者。
但是之后……他或许真要走进那个世界。
故事大王说:“如果你真正解他们,你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扭
男孩笑起来:“你来啊。”
叶笙不为所动。
男孩说:“看来你并没有被过去拖住啊,真厉害。如果是,肯定走不出来。”
叶笙哑声道:“故事大王,第七版主,装小孩子很有意思吗?”
男孩沉默,他天真烂漫脸上浮现出种扭曲恨意来,可是很快,他又恢复表情。或许是知道,无论怎做也无济于补。故事大王身上有种奇异平静。
后面老板傻眼:“这……”
这个年代,学校保安室还不是那严格。叶笙进学校时候,叮铃铃,刚好上午最后节课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鱼贯而出。他对程小七班级座位都不清楚。可是结合那些日记,那些文字,他第时间知道程小七会去哪里。
叶笙路奔跑,最后到这所中学操场对面所早就废弃教学楼里。这所教学楼坍塌大半,很少有人会过来。在这里,是程小七最理想秘密基地。
废弃桌子椅子到处堆,垃圾扫把横在楼梯上,让人很难走动。叶笙强忍着身体不适,步步上楼,楼道烟灰刺鼻,光线昏暗,他到达废墟天台时候,光和风照下来,好像重获新生。
叶笙手里紧握着那把枪,在天台尽头,如愿以偿看到故事大王。如今故事大王变成个小孩子。
他抬头,坐在废墟天台上,看着偌大个校园。
故事大王说:“叶笙,之前就说过很欣赏你,不仅是欣赏你能力,更是欣赏你在那样出生中,还能摆脱过去,走出来。”
叶笙全当他在说废话。但现在他手累连枪都拿不稳,必须调动全身精神,才能汇聚枪匣里子弹。
故事大王说:“之前想在淮城写个故事,写个关于正义故事。但是故事因为你失败,那首诗也没能通过广播电台念出去,告诉全世界。”
他望着蓝天,轻声念着那首诗:“多想化作,bao雨,冲洗人世间切丑陋;多想化作闪电,照亮当权者内心龌龊;多想化作利刃,劈开这百年是非颠倒混沌岁月,让正义与善邂逅……他们用恐惧、鲜血、死亡,来换取金钱、权力、地位……”
他光着脚坐在废墟边缘,下面就是几十米高空。书包和本子都摆在地上,叶笙再次在他身上、看到那种安静到荒芜气质。
站在时间尽头,站在故事结尾。
叶笙屏住呼吸,拿出那把枪。
听到脚步声,那个小男孩转过头来。他灰扑扑像个老鼠样,眼里却好像蕴着微光,笑起来时,有种超越切纯粹清澈。
叶笙面无表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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