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死生亦大矣。
【时间
开端是生，时间结尾是死。人类所有爱恨和故事，其实都在生死之间。】
翻过这页纸。
是当年那个贫穷瘦弱、备受欺凌却依旧天真浪漫小男孩，
笔划写下誓言。
【
长大后，想成为故事大王。】
【嗷，课本啊。】
【所以真有人用槐花做饭吗？
榆钱是什
味道？会流油鸭蛋和万年牢又是什味道？
能游到纸上鱼得多栩栩如生。
想去看战象，想去看斑羚，想去看小白杨。】
来自于百年前，个小孩子日记。
*
【今天学
篇课文叫《窃读记》，才知道原来这样行为被叫做窃读哇。不过，要是可以话，想在书店呆辈子。】
【不想去学校，因为那群人会欺负，他们把书包丢进厕所，往抽屉里塞蛇；也不想回家，因为爸爸喝酒就会打人，他会撕掉所有书，还会烧掉妈妈给信。】
【如果人能辈子活在故事里就好。翻开本书，就能收获个新朋友。】
下身，开始去翻那堆杂物。
这里堆很多旧书，洛兴言挪开几个木凳，又捡起几把雨伞。动作快速而认真，本本地翻动书页。
突然，从本旧书中掉下张薄薄纸来。
他愣住，把纸捡起来，发现这居然是个被压扁纸飞机，被人用来做书签。
洛兴言诧异，怎有人在书店里放书签？
【可是等长大，它们还在吗？而呢，又还是现在吗。】
【老板说，不要遗憾，对于所有人来说，时间都是奔流而去水，无法控制。】
【那时间尽头是什。】
【老板忽然嘿嘿笑，他拿起笔在纸上给高深莫测地写下行字。说，等你读到高中，你会学到这句话。】
【他写是，死生亦大矣】
【可是书店老板说，人是不可能永远活在故事里，他说早晚会长大。】
【老板还说，其实长大也不是件可怕事，毕竟长大才有机会去看这个真实世界。】
【问老板，真实世界像书里写样吗？老板说，是。】
【问他，那会有《夜航船》第2期里那个盯着人不放窥娘吗？会有第6期里住在墙里家人吗？会有裂口僵尸吗和推秋千老头吗？老板气得吹胡子瞪眼，让闭嘴，又问，能不能想点其他。】
【突然觉得有点难堪，因为想不出其他。唯拥有书，就是老板不要杂志赠书，和课本。】
叶笙愣住，冷声说：“打开它。”
洛兴言把纸打开。
叶笙看到那熟悉字迹时，瞳孔愣，抿唇，浑身都紧绷起来。
洛兴言也是，两只猫科动物似眼睛，瞳孔束起。
纸飞机跟怪诞ps字迹如出辙，用铅笔歪歪扭扭写下话，却充满童稚和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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