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喉咙刚刚被自己捅
，嗓子也有点发哑，轻缓断续说话真
有种“哭”感觉。
“离
远点。”
他轻声说。
“都离远点。”
叠至两米高几个鬼孩子低头看着他，它们是由
团团黑色液体构成，在这栋楼里从来肆无忌惮，只是见到这个人类出来时垂涎恶毒，都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彻底僵住。
好吧，是真可以影响市容吓到行人程度。
叶笙每次摸肚子都有种荒谬诡异感，但这次他不用摸，都能感觉到身体内有什
东西在缓缓流动。
这是种很奇怪状态，跟他当时在厕所捡到缝尸针样。
手机电量只剩百分之五。
仿佛生死倒计时。
为贫穷被全校歧视孤立没哭；外婆死时没哭，老头走时也没哭。他过往十几年人生，没有件可以供他回忆落泪悲伤往事。
依靠情绪他根本哭不出来。
但是他确实涌出过眼泪，靠生理反应，在44车厢，被宁微尘手指捅入喉咙时。
“……”
靠。
“嘶啊啊啊啊——”
少年沙哑低沉声音，回荡在夜色里，像是什极其恐怖命令。
几个鬼孩子瞬间崩溃尖叫，身体猛地炸开，噼里啪啦四散地。甚至有些黑色液体溅到叶笙脸上。
叶笙握住手机，深呼口气，抬步往外走。
而那些张牙舞爪密密麻麻鬼孩子也像是遇见什极其恐怖东西，节节退后。
叶笙拿起手机往厕所门口走去。
手机经移动，光源错位，厕所里有几处又重归黑暗。鬼孩子找到机会，发疯似从那些黑暗处化为液体渗入。可它们想方设法贪婪垂涎地往里面涌，叶笙却已经深呼口气，手指握住把手。
“爸爸，你放们进去啊。”几个鬼孩子叠成两米高，语调天真诡异。
咔。
厕所门被打开，叶笙想象不出自己哭声，但是某种意义上“哭着出声”也算是哭声吧。他关掉手电筒，站在厕所门前，缓缓抬起头来，少年身形挺拔清瘦，双泛红含泪眼却好像带着无比阴冷恶毒——冰冷、漂亮、却也古怪。
叶笙扯下唇角，然后抬起自己手，张开嘴，修长食指直接就往里面捅。他做事往往不会犹豫，对自己也很狠，只是稍微弄，生理性眼泪就从眼中浮现。
淡红色水雾浮在黑白分明眼珠子上，模糊那份锋利多丝潋滟。
他看向镜子里双眸泛红含泪自己，神情却是微愣。
……他能感觉到，他哭起来，确实整个人气质好像都变得阴暗、诡异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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