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尘忽然又笑起来。
他指尖在叶笙脸颊上暧昧往下滑,冰冷轻佻,
明明是他拽着宁微尘手腕将他扯下来。可宁微尘轻描淡写几个动作,便由被动变成主动。无视脖子上往前分就致命银针。
宁微尘手撑墙,另只手轻轻地摸上叶笙脸颊。
列车还在运行,短暂漆黑后,淡薄月光倾泻入车窗。宁微尘脸上笑意全然散去,桃花眼里,bao戾邪气肆无忌惮,身上轻佻浮漫气质似乎染上血冷沉。
他靠近轻轻说。
“你觉得想害你?”
44车厢常年荒废满是血腥陈旧味道。
他们靠很近。
潮湿空气像是在密密麻麻青苔蔓延生长,撕碎光影。
过山洞瞬间,火车骤然发出声长鸣。
视野骤然失亮。
“起不来吗。”宁微尘长腿走过来,站在逆光处,朝他伸出洁白手掌,勾唇。
“好娇气啊哥哥,不过不介意帮你。”
叶笙没说话,抬起手,指尖搭上他肌肤。
然后下秒,他猛地拽住宁微尘手腕,以个绝对强势地力度将他拉下来!
宁微尘愣,似乎也没设防,就这被他拉近。
意外之喜。”
山野跟星月起呼啸而过,车轨和汽笛起发出轰隆隆响声。
宁微尘轻笑声说:“叶笙,们确实不需要再见面。”他轻描淡写道:“否则,定会变得不像自己。”
甜言蜜语说惯人,说什都是不正经不着调。虚虚假假真真实实,如层雾。宁微尘语调轻浮缱绻,能把任何话说像情话,此刻却把句暧昧情话说像冷漠诅咒。
他桃花眼含笑望来,微微俯身,月光照亮半边侧脸,唇角弧度轻慢危险。
叶笙没有说话,心却逐渐凝重起来。他上这列车厢开始,遇到很多怪异现象,可无论是缝尸匠是胎女还是传教士签名,都比不上宁微尘现在给他侵略感和危险性强。
叶笙没有退缩,盯着他。
“这就是你本来样子吗。”
宁微尘像是听到什笑话:“嗯,是。”
叶笙:“那没什好说。”
浓稠静滞沉默后,叶笙听到宁微尘低笑声。
片黑暗中,语调徐徐缓缓。
他说。
“哥哥,真有点生气。”
*
叶笙在黑暗中抬起头来,眼中,bao戾将眼眸染遍,寒血似剑。他拽着宁微尘手使他靠近,同时用那根绣针抵上宁微尘脖子。
尖锐针端离脆弱脉搏只有毫米。
宁微尘不得已,只能手掌撑住墙壁,单膝跪地。
神情在黑暗中晦暗不明。
叶笙在他耳边说话,冰冷平静:“胎女就是在子宫相杀完成吞噬。宁微尘,你教方法,到底是威慑妹妹。还是在——”叶笙语气凉如水说:“让送羊入虎口。”
像道深渊。
视线看向叶笙。
叶笙蹲在地上轻声开口:“宁微尘。”
宁微尘挑眉:“嗯?”
叶笙没说话,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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