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感到新奇,叫着对方名字:“左朝见?”
“……”
左朝见抬眸与舒年对视。他眼睛很漂亮,幽静若深潭,见到舒年后,潭水泛起层层涟漪。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向着舒年走过来。
他握住舒年手腕,舒年没有抗拒。
这其实就是道士在瓷枕中保存梦境,能让人如临其境,除没有痛觉之外,其他感官仍旧保留着,足以假乱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区别。
舒年知道,现实中自己应该是正在沉睡,这是他意识被卷入梦境,必须等到梦中某个时间点结束才能醒来。
这是谁梦境?赵澎,左朝见,还是其他人?
舒年在空教室里东张西望,般来说,梦境起点都会留下点痕迹,表明梦境主人身份。
他在课桌上看到些东西:只手表,叠稿纸,稿纸上印着易江大学校徽,以及建筑系设计作业,封皮上写着左朝见名字。
画面。
“轰隆——”
雷声响起,舒年目光转,意识到这不是从录像带传出来声音,而是博物馆外下起雨。
雨声越来越大,与录像带中雨声逐渐重合,当它们变得完全相同时,舒年身边环境下子变,他竟然进入录像带中空教室。
是鬼空间?
左朝见执起他手,将他手心摊开,以指腹用力地反复抹过,好像在擦拭着什不干净东西。
舒年不懂左朝见在做什,明明他手还挺干净,不然也不会喂师兄吃糖,梦中人行动都这不合逻辑吗?
直到舒年手心有点发红,左朝见停下动作,握住舒年手,手指穿过指缝,紧紧与他十指相扣。
他向前步,更逼近舒年。两人距离本来就近,这下更是几乎完全没空隙,身体相贴,舒年能感觉到他身上属于雨水冰冷和湿润。
舒年站得不稳,只好坐到课桌上,左朝见欺身上前,扣住他
原来是左朝见梦境。
舒年有点兴奋。他入过不少梦,可来自二十多年前梦还是第次见,如果要类比,就是爱酒之人见到陈年佳酿喜悦感。
“吱呀……”
教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舒年回头,来人正是左朝见。
他被雨浑身淋透,垂着眼眸,湿漉漉黑发贴着脸,肤色白得透明,雨珠沿着优美下颌线条滑落,没入衬衣领口,少几分清冷,流露出惑人欲色。
舒年环视四周,教室里没有郁慈航他们,只有他在。
他走几步,突然意识到某些东西,掐掐自己手臂,完全不疼,于是他知道自己在什地方。
他进入个梦境。
梦是玄之又玄事物,自古以来,众多玄学大师为解梦倾注巨大心力,甚至研究出些保存梦境方法,最有名事例就是“黄粱梦”。
客店中,落榜穷困书生哀叹自身凄苦,好心道士取出瓷枕头叫他枕上,书生在梦中度过富贵荣华生,醒来时店家黄粱饭仍未煮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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