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杰面无血色,不管这些人是不是死在博物馆里,但仅凭赵澎收藏这个东西,就能说明他是个不折不扣心理变态,他是怎活到今天还没被他杀?
舒年端详着死人蝴蝶,突然看到其中只眼睛眨动下。
随着第只眼睛,更多眼睛仿佛跟着活过来,不停地眨动。
它们弯起来,好似在对他笑,甜蜜香气弥漫四散,近乎迷幻。
下个瞬间,它们全部变成浅色重瞳,他耳边响起“他”轻唤。
舒年摇摇头,将照片和两盘录像带收进背包里,地图中显示博物馆里有放映厅,应该是可以看录像带。
其他资料都烂得不能看,他们就直接走,进入四号展厅。
四号展厅是所有展厅中面积最大座,收集来自世界各地蝴蝶标本。
许多标本玻璃罩破碎,标本蝴蝶死而复生,在空中缓缓飞动,有些还可以在翅膀上看到做标本时留下虫针。
地面散落着些残破人皮,也许是偷偷溜进来闯入者,展厅中央摆放着座巨大蝴蝶标本,两只翅膀展开,有近乎两米长。
中数他个子最高,站在正中位置,身姿挺拔,似青松落雪,山涧流水,散发着遗世独立气息。
舒年看几眼,移开目光,叫赵宇杰过来辨认照片。赵宇杰精神恍惚,闭眼缓缓才接过照片,看完后摇头说:“这些人里没有爸妈,也没认识人。”
这在舒年意料之内,按照合影拍摄日期来算,他父母当时应该有三十多岁,与照片中青年们年龄不符。
他翻开照片背面,发现零星血迹,还有两行钢笔书写字,字迹优美飘逸。
“从他梦中醒来。”
“年年。”
“年年。”
舒年惊,飞快地抽出排桃木钉甩过去,根根刺入眼球。
黑气升腾,香味和幻听消散,舒年却气呼呼,不高兴地盯着剩下眼球,变出什幻觉不好啊,非得变成“他”,哪有这欺负人!
只手忽地握上他手腕,将他手轻轻收拢在掌心中,传来
“是人造品。”
赵宇杰耳濡目染,对蝴蝶相当解:“目前还没有发现过这巨大品种。”
四人走上去,蝴蝶翅膀上鳞片是枚枚仔细镶嵌上去,泛着珍珠般光,触摸时手感温润,原料是相当柔软东西。
“也是人皮做。”
舒年伸手摸,检查下,除是人皮材质外,还有更惊悚装饰,蝴蝶头部镶嵌数十只眼珠,密密麻麻地挤在起,看大小形状全是人类。
“他沉睡在梦里。”
落款日期是九月二十九日。
这两句话正对应着博物馆两块立牌,想来就是原始出处。
舒年不清楚有两句话什含义,他更在意是落款日期——不知是不是巧合,今天刚好就是九月二十九日,和照片日期致。
郁慈航走上前来,目光漠然地扫过照片中年轻男人,问着舒年:“有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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