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雨丝飘然落下,还未到他身上,就已倾斜到旁,他走在雨中,却连衣摆都未沾染丝毫水痕。
他如履平地般登上废墟,取出把做工精细长命锁。
锁是银质,刻有麒麟送子纹路,另面刻八个小字,上面行字是常见“长命百岁”,下面行字却罕有,是“慈航普度”。
李岱冰冷开口:“你东西。收好。”
他把锁扔出去,被只洁白修长手接住。
舒年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走进酒店,看到男人,蓦地眼睛亮,扑过去,拉住男人手撒娇唤道:“师父!”
“咦……什?”方济呆,结结巴巴地问舒年,“你师父是李岱前辈?”
“唔。”舒年捂住嘴,可怜巴巴地看向男人,师父不让他透露出去他们师徒关系,他太兴奋,不小心说漏嘴。
“无妨。”李岱摇摇头,请方济坐下,又拉着弟子坐到自己身边,拍着舒年肩膀,勉励道,“你做得很好。”
“嘿嘿。”舒年笑着,得意洋洋地翘尾巴,又拉师父衣摆,“师父,今天是生日,您送礼物呢?”
尽管听不懂鬼话,可他们都看到舒年主动与厉鬼接吻,他们以前应该是对。最后他亲手杀“他”,痛失所爱,心里定很痛苦吧?
“他好坚强,都没有哭。”个年轻女性工作人员吸吸鼻子,望着舒年眼神充满慈爱。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佩服舒年本事,现在她都快爱上他。什叫美强惨?眼前这个不就是。
所有人都静静,没有打扰睡着舒年。车辆路行驶到酒店,才有人轻轻叫醒舒年,舒年揉揉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他没有做梦。
他梦里不会有“他”。
“谢谢。”
年轻男人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
“他”将长命锁收起来,向李岱颔首,妖异重瞳流露出
“没有取,你等等。”李岱起身,“还有工作,白天再来见你。”
舒年早已习惯自家师父神出鬼没,乖乖地挥手说:“好,师父再见。”
“生日快乐。”
在方济依依不舍目送下,李岱转身离去。
李岱出酒店,路驱车行至郊外,来到坍塌山庄别墅前,开门下车。
行人进入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三点多,大厅很寂静,让人意外是,还有个客人坐在沙发上,大家路过时都不经意地瞥他眼,愣愣,然后又看几眼。
客人三十出头样貌,五官似模特般英俊,气质却很冷,整个人冷肃凌厉,雪白长发束于脑后,很是醒目。
出于礼貌,大家不再多看,都上楼,唯有方济停下脚步,皱着眉思索片刻,忽然瞪大眼睛,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您是李岱先生吗?”
客人看他眼,微微颔首,开口时倒不似外表那般冷漠:“是。”
“啊,您好,前辈!是清虚道学院学生,直久仰您大名……”方济语无伦次,脸都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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