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翻白眼:“劝你收敛点吧,前些日子才听说有人死
卫念笙气得浑身都在抖:“疯女人!不得好死!下地狱!她要下地狱,她年轻时杀那多人,又吃那多鲛人肉,她会遭报应。”
卫流光真是服这位姑奶奶,小心翼翼给出意见:“要不?你私奔算。”
卫念笙:“私什奔啊呜呜呜,不如头栽进河里淹死算。”
卫流光琢磨下,想却是:“那你说它会不会改名,以后为纪念你为情而死,把河命为念笙。”
卫念笙红着眼瞪他,恰好红账外歌女唱到“悲欢离合总无情”,她想到自己遭遇,哭得更大声。
薛扶光出来时候,灵犀惊讶地看着她微红眼眶,“薛姐姐……”他慌忙地把握紧哨子,站起来。
薛扶光在雨中愣很久,轻声问:“你刚刚吹是什。”
灵犀愣愣:“好像叫……《金缕衣》。”
护城河畔,风月条街。画舫之上,隔着红烛罗帐,歌女轻快明亮曲调浸润着颓靡胭脂香悠悠传来。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自己轻声说:“好。”
她不愿再在这里多呆秒,转身,衣裙掠过空气中金粉浮尘,熟悉药草冷香渐渐远去。
宋归尘靠在窗边,听着外面雨,什都没说。
东洲三年,其实他找蓬莱之灵只找月。
剩下时间都坐在那堵白骨堆成墙上,和天地飞鸟相顾无言。
“……”
卫流光发冠都没带好,拿着折扇急匆匆溜。
陵光城这几日晚上都很繁华,人来人往,烟花照着天空不夜。权贵们沉浸在温柔乡里,觥筹交错丝竹悦耳。而隔着护城河,在风月长街另岸,是肮脏逼仄、潮湿阴暗囚牢。
“老实点!”士兵压着个被打得伤痕累累鲛人往里面走。
他旁边侍卫摸摸嘴角说,不满地说:“怎又是个男鲛啊。”
传到卫流光耳中,他差点把酒全数喷出来,慌忙摆手:“换首,换首。”卫念笙在他对面翻个白眼:“这是劝你及时行乐,你想哪儿去。”卫流光:“真?这真不是老爷子常拿来劝?”
卫念笙心情郁郁,没搭理他,喝杯酒。
卫流光收折扇,劝她说:“你放心吧。太后做不决定,你长得还没陛下好看,陛下怎可能会要你。”
卫念笙喝完酒情绪上来,眼睛红掩面痛哭起来,破声大骂:“燕兰渝就是个疯女人!”
卫流光被她哭耳朵痛:“你声音小点。”
通天海真太寂静。
呼啸而来只有海浪次又次拍打礁石声音。
他曾想过看眼故人就回头,可见过故人,怎甘心回头。
雨滴顺着亭子边缘溅开在青石块上。
灵犀清澈眼睛望着林间飞鸟,闲无聊,把脖子上哨子取下来,轻轻吹首他走在陵光街上听来曲子。鲛族擅音律,他只听遍,便记住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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