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雨水从屋檐落下,水汽把山峦溅得白茫茫。
夏青就拿着阿难剑,坐在窗边,瞪大眼睛,看眼高高天空,又看眼阿难剑,好奇嘀咕:“都说你是上古神剑,真有那厉害吗?那以后是不是会成为天下第?”
等他真被允许个人出海历练,夏青兴奋地晚上没睡。
他专门把自己打扮下,意气风发,对着蓬莱
薛扶光翻个白眼,没理他,坐到夏青旁边。
卫流光闻着味道,眼睛发亮流口水,先动勺子给自己盛碗浓郁鱼汤。
薛扶光偏头看夏青,出声安抚道:“阿难剑是上古神器,你想要和它心神结合需要很长时间。剑不离手,实际上就是你们彼此互通灵息过程。”
夏青听到这话露齿笑,同时白卫流光眼:“知道。”
卫流光嗤声,吃饱喝足又开始作妖:“哦,夏青!还想起件事,你洞房时候,拿着剑也不好办事吧。”
剑不离手其实是件特别麻烦事,他花好久时间,去习惯怎吃饭,怎洗澡,怎换衣服,怎下雨打伞,怎抄书扫地。
卫流光在知道这件事后,笑得滚到地上,自告奋勇说要帮师父监督他。
实际上就是为看他笑话,抓他把柄。
他小时候没辟谷,上茅厕时,卫流光就会贱兮兮从门板上冒出个头来,单纯为看他有没有放下剑,给师父告状。
夏青想把他头摁进粪坑。
分割出五光十色来。暗流涌动声音无比明显,缓缓擦过耳边。
他往下坠。
在这万籁俱静,冰冷压抑河水底。
夏青脑海里忽然又清晰浮现,珠玑临死前遥遥看他眼。银蓝色,蛊惑心智。纯鲛幻瞳,撬开他蚌壳般死守记忆。
夏青脸色骤然苍白无血色,大脑掀起毁天灭地疼痛,嘴唇颤抖,痛苦地闭上眼。
他明显忘记饭桌上还有师姐在。
薛扶光扬起手,皮笑肉不笑:“你还知道办事啊?来来来,卫流光。”
卫流光吓得溜烟跑。
蓬莱日常看似鸡飞狗跳,可每个人都有自己修行,大多时候,夏青都是个人和阿难剑安安静静呆在块。
通天海经常下雨。
吃饭时候,卫流光也噗噗直笑:“夏青,你洞房时候怎办啊?”
傅长生扶额:“流光,你少说两句吧。”
宋归尘身为大师兄,却从来不教好。他闷笑两声,风姿清润儒雅,眼眸满是戏谑之色,不正经道:“还能怎办,夏青,剑和妻子哪个重要还要大师兄告诉你吗?当然是——”
这时薛扶光端着汤从外面走进来,石榴红裙掠过门槛,凉凉道:“当然是什?”
宋归尘差点被口水呛着,清咳声,装作失忆,柔情似水笑问:“你怎在厨房呆那久,累不累。”
*
“把剑交给你之前,你要答应件事。”
“什事啊。”
——“从此,无论生死,剑不离手。”
他想起数千个和阿难剑相伴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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