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敢再去问楼观雪是谁。
从障中出来他就问过无数次,楼观雪也答过很多遍,可似真似假从来没确切答案。
血阵和神,几乎成他们之间心照不宣避开话题。
“那就没有别办法吗。”夏青郁闷,闷声道:“实在不行,你就让自己扛吧。”
楼观雪支撑着下巴,懒散戏谑:“你连摘星楼那点痛都能疼哭,这个真能扛过去?”
夏青紧抿着唇,沉默半天,才讷讷道:“谢谢。但其实也没伤多严重,呆上两天应该自己就会好,你没必要这样。”
楼观雪微笑:“你真觉得呆两天就会好?”
夏青泄气不说话。
呆两天肯定好不,毕竟现在他身体都还在隐隐作痛,细细密密跟针扎样。
夏青有气无力:“那明天去看看大夫。”
夏青愣住:“那……你血可以帮治疗神魂上伤?”
楼观雪似乎懒得在这上面多说什:“嗯。”
夏青继续呆在原地,大脑片空白,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快速抓住楼观雪手。
楼观雪稍愣,他极其厌恶他人触碰,皱下眉可也没挣开。
夏青低下头,果不其然看到楼观雪手腕上有条疤痕。
就句句逼得人溃不成军。
“不难不难。错,再也不怀疑你。”
他真觉得楼观雪那句“承认相信就那难”其实有另种意思,只是他把词换成“相信”,更让他容易接受。
夏青心慌意乱道:“好,现在可以说说你这天干什去吧。”
楼观雪收回视线,神色冷淡,垂下眸平静道:“去打听下梁国皇陵消息。”
夏青这才想起他第次附身时糗事:“……难道就直喝你血?”
楼观雪轻笑声,声音凉如夜风:“怎,不想喝?不想喝也得给喝。”
夏青就无语:“你有没有搞清楚意思!是不想你天到晚放血!你不觉得痛吗?”
楼观雪似笑非笑,评价说:“你是真不解阿难剑。”
夏青迷茫:“什?”
楼观雪说:“阿难剑生于太初,你被它剑意反噬,能缓解痛苦只有血。”
——只有血。
夏青愣住,手指剧烈地颤下。
很随意划,却深得触目惊心。楼观雪对谁都狠,对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那碗都是他血?
夏青心神俱颤,手指轻轻摸过那条疤,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从未体验过这样茫然奇怪心情,完全不知道怎办。
夏青慌手慌脚,低声说:“去给你清理下伤口。”
楼观雪抽回手:“不用,它自己会好。”
顿顿,他顺便回答另个问题:“你白天喝是血。”
夏青身体僵硬,思绪彻底被后句话震住:“你血?!”
楼观雪:“嗯。”
夏青人傻,难以置信轻声问:“喝是你血?为什?”
楼观雪淡淡道:“你现在只有魂魄没有身体,贸然使出阿难剑,只会伤及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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