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逼过傅长生干什吗?他又没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
陛下失踪,他在楚国皇宫最后个依仗没。外面鲛人又个个发疯,他如今,bao露出纯鲛身份只会被关起来。
“该怎办,该怎办,不想死……呜呜呜不想死……”他双手掩面缩成团,对权力富贵野心彻底消散。温皎抬起头来,眼睛通红,吸着鼻子决定去找傅长生。
他知道自己对傅长生做很多过分事,但是傅长生那爱自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他定会原谅自己。
竹叶潇潇,温皎怯怯地站到傅长生住房屋前。
想起上次不欢而散场景。
先给贵人当狗,再把别人当狗,宫内宫外都是样,谁让这就是个吃人世道呢。
白荷眉眼染丝轻愁,看着自己手上那朵大祭司手指拂过花,她轻轻嗅,想显得自己悲天悯人,可眉眼间那怎都掩不去那丝沾沾得意。
白荷去浣衣局找到自己帕子,没想到竟然是温皎粗手粗脚洗时候不小心弄丢。
看着那个绝望惶恐瑟瑟发抖少年,白荷想:真可怜啊,其实也就是件小事,但是她凭什放过他?
这跟规矩没关系,跟她性格没关系,怪就怪世道就是这样。太后娘娘可以轻而易举要她命,她稍微惩罚个小太监又有什错呢。
白荷在前往浣衣局路上遇到张善。
这位陛下贴身公公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太后娘娘恨意就像把刀悬在张善头顶,使他终日阴郁,bao躁,走路都沉着脸。
白荷喊声:“张公公。”
张善在宫道上停下,看她眼,皮笑肉不笑,尖着嗓子问道:“白荷姑姑这是要去哪啊?”
白荷微笑:“丢条帕子,想去看看是不是落在浣衣局。”
他试图用幻瞳勾引傅长生,但傅长生并没有受蛊惑,他只是在月色下安静地看他很久,然后轻声对他说:“殿下,回去吧。”
他知道那时候傅长生生气。
……现在那久,他消气吗?
可是他又凭什生他气呢。
温皎想着,心里委屈至极,涌起无名火来。
于是她打那个少年十大板,顺便让他洗上好几盆衣服,洗不完不准吃饭。
浣衣局到晚上灯火零星,冷风呜呜呜吹,夹杂少年无助哽咽。
温皎挨板子,又饿天夜,现在哭恨不得断过气去。他委屈得肝肠寸断,不断擦眼泪。
他想出宫……
他后悔……
张善本来也不是喜欢与人交谈之人,寒暄几句,便领着群小太监离开。
白荷个人立在长长宫阙甬道上,手里拿着朵花,回头望眼。
离开御花园几步功夫,这青灰灰云便又覆盖在重重宫阙上。
皇城每寸土地都似乎渗入浓稠血,城阙之下白骨森森,风贴着大地卷入鼻腔仿佛也带着腥味,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荷想,她到底是不喜欢皇宫,但她又舍不得如今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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