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筷子
顿，慢吞吞重复：“自己挖
自己
眼珠？”
“对啊。”卫六公子怜香惜玉，提起这事就心疼得不行，唏嘘说：“你是不知道陵光城些权贵有多变态，他们把纯鲛落泪成珠当做场千金难求好戏，时不时就要用各种手段逼纯鲛上台表演。璇珈姐姐不想受这种折磨屈辱，干脆把自己眼珠子挖。”
夏青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
当初他看《东洲杂谈》时候，就觉得鲛族处境残酷，放到现实中，果然更为黑暗。
卫流光说起自己这些那可真是兴致上来挡不住，滔滔不绝：“
这辈子阅遍无数美人，发现纯鲛族真具有那种眼就让你神魂颠倒魅力，跟被蛊惑样，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
夏青没忍住，看眼又看眼，见他眼泪不要钱似大滴大滴往碗里掉，问道：“你这样哭，眼睛不会哭坏吗？”
少年急忙用袖子擦眼泪鼻涕，朝他露出个讨好笑容来：“，不哭。”
夏青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卫流光继续插话：“知道你什意思，你放心吧，只有纯鲛哭多眼睛才会瞎。”
夏青虽然跟卫流光…气场不和，可他本质上依旧是个好相处人。
给卫流光。
他不像楼观雪那败家，事先从马车里拿些碎银，刚好够用。
卫流光盯着面前碗，用筷子挑着葱花，拨着汤上淡淡油，挺新奇说：“还没在这种破烂地方吃过饭呢，感觉还不错！”
破烂地方？
夏青心里吐槽：“那你在这种破烂地方要过饭吗？”
“小时候在梁国见过次寒月夫人，也是纯鲛。真不愧是梁国国王用十座城换来绝色佳人，果然倾国倾城！六岁就想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什玩意儿。
夏青现在想把他丢刀山火海。
大言不惭后，卫流光继续道：“说起来寒月夫人还曾经救过命呢，不过这辈子可能也没机会还。”
他打开折扇，扇面绘着山明水清，唏嘘说：“听闻璇珈姐姐之前和寒月夫人样眼睛也是蓝色，真想看看她以前样子。”然而痴情种表情还没做完
于是边吃边聊起来。
夏青：“你见过哭瞎纯鲛？”
卫流光摇头：“开什玩笑，纯鲛哪有自己把自己哭瞎。他们族天生心气高傲，死也未必会掉滴泪。”
夏青点头仿佛受教：“哦。”
卫流光手里拿着个折扇，敲在油兮兮桌上也不在意，虽然幅风流纨绔做派，却没半点架子。他道：“小爷活那大纵横陵光那多年，见过不少纯鲛。唯见过瞎眼纯鲛也就只有璇珈姐姐。不过她不是哭瞎，她是自己挖自己眼珠。”
卫流光不明所以，眨巴下眼睛。
夏青往旁边指：“找老板要个破碗，你要不去墙角蹲着也感觉下？”
卫流光：“……”
他幽怨地看夏青眼，不说话，开始拿着筷子吃面。
旁边少年鲛人顿饭吃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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