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片刻以后,梁争手被牵住。
他脸上又烫起来,却没有再偏头看对方,只看着眼前长长街道。
天寒岁暮,霜雪长街。
但有人并肩,总能起看到日出那刻。
季长云目光落在梁争脸上,语气平静无波。
“因为今天好像懂。”
梁争怔住,抬头对上季长云目光,脸突然不可自抑红起来。他结结巴巴道:“季、季师弟——”
梁争脸实在红得太过分,直烧到耳际。他抬头看着季长云,双眼睛在雪夜里亮晶晶,仿佛浸润着池秋水。在季长云目光之下又慌乱低下头。
就这会儿,季长云收回目光,往前走去,语气如同此刻长街落雪。
,季长云也不再让梁争上前,只让他跟在自己身后。
虽说不解,但梁争向来不会质疑自己季师弟。
等两人出宅院,走到街上,雪已经停。梁争见季长云脸色依旧没有缓和,小心翼翼道:“师弟,对不起,是太鲁莽。”
说完,又试图缓和气氛:“们起修行二十余年,师父向来都说不如师弟有灵性。果然,今夜居然这大意。”
虽说是贬低自己,但说到季长云有灵性时,梁争习惯性带上骄傲语气。季长云看他眼,问:“师兄没有错,为什要道歉?”
“回家吧。”
已是深夜,明月孤悬。街道上没有其他人,只有北风卷过房檐上夜灯,地上积层雪,安静地与月交光。
走出些,季长云才似乎发现梁争没有跟上来,于是又停在不远处,转过身来。
他站在街口看着梁争,没有开口催促,也没有丝毫地不耐。反倒是梁争,仿佛如梦初醒般,赶紧拔足跑上前,与季长云并肩。
两人继续向前走,梁争脸上余热还没散去,季长云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话只是梁争在雪夜里幻觉。
梁争讪讪道:“师弟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吗?”
季长云摇摇头,突然道:“师兄还记得顾悬砚和秦鸣奚吗?”
梁争愣,道:“当然。”
“当年在冰原之上,师兄说,为最珍视人,其他种种便都是尘烟,顾悬砚与秦鸣奚就是如此。”
梁争没料到季长云会突然说这个,过片刻才回想起当初自己说这段话,忍不住难为情挠挠头,小声道:“都是瞎说——师弟当时不是还不同意吗,怎突然又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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