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之下湍急汹涌
河水
路分流，到这里已经成
条清澈见底溪流，蜿蜒着流向不远处深林。钟衍看着面前山岳，长空之下，山风吹林，树影翻涌成绿色波涛。
顾悬砚与钟衍并肩而立，道：“原路返回已无可能，翻过此山看看吧。”
钟衍点点头，两人掠足御剑，直往山顶飞去。过刻，顾悬砚轻皱眉头：“奇怪。”
不需要他说，连钟衍都发现不对，此次御剑用太久。按理说，此山并不算高，甚至还略低于青岩中众多奇峰。但两人御剑而行，居然
顾悬砚带着笑意，轻声道：“可是师兄说错，
心中没存善念，恶念倒是不少。”
得，自己白说。钟衍靠到石壁上，问：“比如？”
顾悬砚没再说话，眼神从钟衍面上滑过，掠过衣襟，又重新投向火堆。那目光快如轻蝶，钟衍并未注意，还在专心等着顾悬砚回答。半晌后，顾悬砚声音才重新响起来。
“既然是恶念，自然不能宣之于口。师兄怕再杀人，那记得寸步不离在身边盯住，或许有用。”
钟衍面无表情地和系统道：“明白，顾悬砚就是想要个跟班。”
？”由于刚才路上前车之鉴，他不敢再说“还能顺便杀。”转而问：“是因为吗？”
顾悬砚背靠在山洞石壁上，闻言看他眼，并没回答。钟衍也不气馁，只当他默认。厚着脸皮又问：“为什
？”
顾悬砚终于开口道：“师兄觉得是为什？”
……要能自己想出来还问你吗？
时之间，山洞里只余下枯枝燃烧声响。可顾悬砚直看着钟衍，似乎定要等他给个答案。
系统：“……”
钟衍叹口气，想着仓栾血誓还不知道能不能解，但顾悬砚还在等他答话，他只得先道：“好。”想想，似乎是觉得不太正式，又补充道：“发誓。但若是有跟着，你可不许再杀人。”
火光之下，顾悬砚似乎是笑。钟衍看不真切，过许久才听见声低不可闻：“好。”
*
第二日，天光已白。钟衍和顾悬砚本就只在山脚，出山洞，立刻得以见山林全貌。
钟衍无可奈何，干脆趁机给顾悬砚进行思想教育：“是因为你虽然心报仇，却依旧心存善意，不想无关之人受你牵连而死。大道至善，师弟内心深处依旧存着善念，知道。”
顾悬砚沉默许久，低声笑出来：“师兄为阻止杀人，真是不遗余力。”
这笑声虽不能称得上有多高兴，却也并未带着恼怒，仿佛是发现什有趣味东西，有些兴致盎然。
钟衍感觉有戏，又道：“反正，杀人总归是不好。”想想又补充道：“不过仓栾可以杀。”
毕竟是顾悬砚和仓栾有着灭门之仇，反正自己还有六十分，杀仓栾还不算分。只要顾悬砚出剑有因，不滥杀无辜，危急时刻自己咬咬牙还能让顾悬砚挥霍下——钟衍觉得自己到这以后三观越来越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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