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口。”方颉答。
言下之意，自己就喝口，拿罐新
挺浪费。江知津眉头微蹙，盯着方颉看
片刻。方颉和他对视，面上挺平静。
最后，江知津先把手放开。
“你烦死
得。”江知津说。
方颉笑着没说话，拿
江知津喝啤酒手顿下，看着方颉道：“不能，想被抽吧你。”
“成年，明天也不上课。”
“那也不行，成年不等于为所欲为。”
“你上次在电话里不是这
说。”
江知津时没反应过来：“什电话？”
“今天妈说让不要给你添麻烦，但到绍江以后麻烦挺多。转学、打人、后来又撞上翟菀来找，过个生日让你开三小时车，还喜欢——”
江知津立刻抬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方颉。感觉下秒方颉要是说什不合适，他就会立刻抽人。
“喜欢小男孩儿。”方颉顿下，说。
“妈还不知道这件事，方承临就够她烦，不想再给她添乱。”
“那就先别说。”
脚不放。方颉顺势把它抱起来，坐到沙发上。
江知津没有管他，自己换衣服洗澡，有到厨房拿罐啤酒和罐可乐。
他回到客厅，把可乐放在方颉面前，自己拉开啤酒喝口。
“聊会儿？”江知津说。
方颉看眼江知津，放开手中猫，汤圆下子窜出去。他去洗个手，才回来打开自己可乐。
“生日那天晚上电话。”方颉说。
“你说十八岁，可以喝点点酒，进网吧，学驾照，或者和自己喜欢——”
“口。”江知津立刻打断他。“就喝口。”
方颉没抑制住浮出点笑意，伸手去拿江知津面前啤酒。江知津眼疾手快，抢先按在啤酒罐上。
“干什，自己去拿。”
江知津心里有点烦躁，觉得自己刚才看方颉状态不好和他谈心这个决定简直是脑子进水，却还得耐着性子说话。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是你自己事，但是你有冷静想过这个问题吗，你以为喜欢和取向到底是不是真实，你能确定吗？”
方颉时没说话。
两人之间陷入安静，旁汤圆在玩客厅里快递纸盒，发出细微声音，咔嚓咔嚓。
“能喝酒吗？”半晌之后，方颉说。
“见到你妈挺开心吧。”江知津说。
“开心。”方颉笑下。“又有点愧疚。”
“家事挺多人都知道，估计背后说话也不会好听。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懦弱，自己跑来绍江，留她个人在潮城——虽然在估计也什忙都帮不上，但至少能给她点……力量。让她觉得自己至少还有个儿子。”
“多新鲜啊，你不在潮城就不是她儿子吗。”江知津叹口气。“你妈为什要把你送来绍江。只要你平平安安，不管你在哪儿，都能给她力量，懂吗？”
方颉笑会儿，忽然问：“是不是挺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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