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翻开下页时,声怒吼从书房传进房间。顾家隔音很好,这样都能听见,只能说明对方怒火已经烧到天花板。
他搁下笔,戴上降噪耳机。
证据发过去,他已仁至义尽,顾学海想和白书兰刀两断还是继续戴绿帽,关他屁事。
书房内,那张价值不菲挂画上残留着大片黑色墨团,墨汁从画帛往下流淌。实木地板上,块青瓷端砚裂成两半,玉色碎渣散落。
白书兰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肿得和桃子般:“学海,你原谅,那天是喝醉,才被他趁机羞辱……俩这多年夫妻情谊,你不
紧闭周房间里,空气都带着沉闷。
他打开窗,微风和畅,吹拂着他面庞。
笑青山给叶易发条报平安短信后,开始收拾行李。等到衣物都归放整齐后,天色终于暗下来,天边被繁华地带灯火泼上层亮色。
他拉开椅子,翻开写大半笔记本,回忆下思路。
期末快到,这次考试是锦城统考,难度接近于高考,并会公开考生在锦城中名次,中校方非常在意这次考试成绩。
他身上带着清新剂香味,但仍旧遮掩不住缭绕着烟草味。
“不用。”笑青山不喜欢那个味道,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轻盈得像只猫。
出发前他锁卧室,正在摸那把小银钥匙时,听见身旁顾学海说:“在白鸟杯官网上看见你获奖消息,不错。”
他语调僵硬,做惯老板,夸人总带着股点评工作味道。
这几天,笑青山都快听夸奖听出耳朵茧,只淡淡道:“恩,大家都这说。谢谢。”
教育局对学校施压,校方对老师施压,老师对学生施压,这就是学校亘古不变食物链。
笑青山已经完成理科笔记,那四本都拿给叶易校对去,现在还差语文和英语没写完。他打算在期末考试开始前完成这项浩大工作。
[没猫]:学习去。有消息等会儿回你,别等。
发完消息,屏幕熄灭,他倒扣下手机,挑只顺手笔开始奋笔疾书。
笔尖在淡米色纸张上留下顺畅痕迹,行行空白被填上俊秀字迹,房间里除写字刷刷声外,只剩下钟表滴答声。
“父子之间,说什谢谢,太生疏。”顾学海讪讪道,他自己说出这句话时,都有些尴尬,心中夹杂着羞愧与忐忑。
他哪有什资以父亲来自居呢?
笑青山看他眼,对于关系融洽家庭来说,确没有必要这客气,但顾家不样。别人家是棵枝繁叶茂树木,枝叶分散,血缘是树木中养料,顾家却是块碎玻璃,血缘是黏合剂,但黏得再紧密,也不可能复原如初。
笑青山不知道原身会不会原谅顾学海,他会尽到法律上义务,却不可能和这个假爹上演父慈子孝戏码。
“休息,你忙你。”他打开门,进屋,将这个欲言又止中年男人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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