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穿过重重似火山花,三人到山顶。山顶上有棵苍翠挺拔梧桐树,树冠遮天蔽日,高可触天,树桩盘踞山头,粗壮得吓人。谢逢殊低眉顺眼地跟路,此时
“反正是先成人身,先开口叫师父,谁叫你生得晚?”
“行行。”绥灵忍无可忍,这幼稚话她已经听百多年,只觉得再多听句就要折损十年修为。她用手轻轻点点眼前人额头:“谢逢殊,你是不是傻,他让你去你就去啊,他肚子坏水你还不知道吗?”
这**后嘲溪也不乐意,嘟囔道:“谁肚子坏水啊,谢逢殊才肚子坏水,说是起捉鸟,自己躲树底下睡着,叫都叫不醒……”
“你也闭嘴吧。”
绥灵平日性情温婉,唯有被两个小兔崽子逼急才会隐约显出点脾气,见她这副样子,两人都不敢再出声。绥灵见状又叹口气,伸手把谢逢殊脸上沾着点泥轻轻擦去。
须弥山绵延千里,奇峰众多,其中前山唤作明镜台。明镜台山分两面,面翠柏参天,满山青松绿萝如壁如玉;面却只有数以万计及人腰高山茶,花红似火如霞,漫山遍野,从山顶直开到山脚,犹如烈火染霞倾泄而下。山脚处是面湖泊,澄如明镜,风过无波。
山花之中,有三人身影慢慢从山脚湖边而来。
打头是个姑娘,最多二十出头,身月白色衣裙,身材高挑,满头乌发用只浅色木簪半绾,本该是灵动温婉模样,偏偏清丽眉蹙起,恨铁不成钢地对着旁边人絮絮叨叨。
“早说不要贪玩不要贪玩,又跑到哪里去,弄这头脸灰,师父看到又该罚你们不许吃饭,到时候别求偷偷给你们送吃……”
被她连串话压得抬不起头是位少年,不过十**岁,身绯色衣袍如同烈火初燃,头发用同色发带高高束在脑后,只不过有些松散,还有几缕散碎顶在头顶,被山风吹得摇摇晃晃。他听着对方这串,有些委屈似抬头瞅身后眼,小声道:“是嘲溪带去,说带捉鸟去——”
“去天,捉到什?”
谢逢殊乖乖由得师姐擦脸,边含含糊糊地道:“什也没捉到,嘲溪太笨啦,只掏到几枚鸟蛋。”
说着,他掏衣袖,拿出来四个黑白花色鸟蛋,鸟蛋仅仅和拇指差不多大小,他还得意扬扬地道:“共四个,师父、师姐、嘲溪还有人个。”
绥灵哭笑不得,轻拧把他耳朵:“少给来这套。”
话虽这说,她气还是消不少,带着两个不省心师弟往家赶。
他还没说完,身后就有巴掌拍在他头上,把那几根迎风而舞呆毛压下去,同时响起还有身后清亮嗓音。
“没大没小,叫师兄!”
红衣少年回头看眼身后黑衣男子,撇撇嘴道:“你就早天化形。”
“个时辰也是早。”
“百年就化形,还比你少用两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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