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小姐,这又是哪门子折子戏?
谢逢殊又走几步,刚好听见对方问:“敢问尊者法名?”
绛尘不耐时面上仿佛含着霜雪,他没有说话,只漠然转过头,刚好看到不远处谢逢殊。
谢逢殊凑上前,语气故作惊异道:“怎让你等会儿,等出个姑娘?”
可能耐死你。
谢逢殊见他这副样子,问:“有不妥吗?”
“佛法之中,贪嗔痴欲遮眼,不见前尘因果,由妄执故,轮转生死,称作无明。”
正悟摇摇头:“于仙者自然无碍,是多言。”
谢逢殊听得愣愣,最后还是笑道:“多谢方丈解惑。”
谢逢殊想路,还是觉得自己仙山叫作无明大概还是因为云雾缭绕不见日光,与正悟方丈说佛法大概扯不上什关系。
正悟点点头,叹道:“贫僧也是闻所未闻。
“施主放心,佛修两重身,身金身,身凡胎,金身有缺于性命无忧。
“只不过金身大成是飞升之首要,方才那位同门——”
正悟没有说下去,谢逢殊也明白。
金身不成,如何飞升,所以绛尘才在须弥待七百年。
后道:“于人之后,不可妄言,施主何不亲自问问他?”
“他不会告诉。”谢逢殊笑笑,轻声道,“方丈不知,不为别,只是担心金身有损对他有害,他算是……”
谢逢殊说到这顿,至亲与好友两个词在舌尖转又转,却始终说不出口。他觉得自己与绛尘既称不上至亲,又莫名不甘只用个“好友”带过。
他心里乱得很,最终只是苦笑声:“担心他,挂念他,心有所困,寝食难安。”
正悟看他许久,最后长叹口气,又道声:“痴人。”
等快到与绛尘分开地方,谢逢殊抬眼。
不远处绛尘依旧站在原处,确实是在那儿等着谢逢殊。
可他对面此时却多个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身胭色衣裙,在青松古柏之中看起来明艳活泼,正对着绛尘展颜笑。
谢逢殊:“……”
但听到于性命无碍,谢逢殊还是松口气,对着正悟方丈拱手,真心实意地说声“多谢”。
他心中总算有块大石落地,出门时看着殿门上牌匾问:“不知这是哪位大师墨宝?”
正悟送他出殿,答:“是贫僧拙作。”
“好字。”谢逢殊夸句,又随口道,“此殿叫长明,修行地方叫无明,也算有缘。”
正悟微皱眉:“无明?”
谢逢殊声不吭,乖乖受这两个字,又对人行个长揖。这次刚到半,手便被正悟拦住。
“施主身仙缘,受不住这两次礼。”
他已经修行百多年,既然看得出来绛尘金身,自然也看得出谢逢殊仙格。正悟缓声道:“方才那位同门金莲聚顶,金身已成,按理已该入飞升境——
“不知为何,偏偏缺节佛骨。”
他声音在空旷殿内回响,谢逢殊皱起眉:“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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