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跟在绛尘身后：“他
木牌呢？”
绛尘从袖间拿出木牌递给谢逢殊。
木牌光洁如新，上面沾染血污已经没有
，要是平常谢逢殊绝不会多想，可刚才事还历历在目，电光石火之间，谢逢殊幡然醒悟：“你在山洞里不肯把牌子交给
，也是觉得脏？”
绛尘脚步
顿，谢逢殊满脸震惊等着对方回答，忽然之间，脚下土地微微震颤，有马蹄声远远传来。
绛尘抬目望向声音传来方向：“他们回来。”
谢逢殊蹲身去拔脚下棵刚冒出头嫩竹。
估计是落地时间不长，竹子刚及小腿，纤细非常。谢逢殊极具耐心，点点往下挖，越往下焦土味道便越浓，半盏茶工夫，谢逢殊终于挖到竹子底端。
空。
无根无茎，棵新竹只如同根插在泥土里棍子，却偏偏苍翠欲滴，竹叶鲜活地在风中摆动。
谢逢殊直起身转头看向绛尘：“……什
意思？”
泥，绛尘却把手退回点。
在谢逢殊脸迷惑之下，绛尘顿顿，终于开口道：“脏。”
“……”谢逢殊看着绛尘手上蹭到泥，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怕把手弄脏？”
他对上绛尘那双平静无波眼睛，又觉得有些不可能。绛尘沉默片刻，道：“这泥土很奇怪。”
谢逢殊注意力被重新拉回来，也不再纠结，低头去闻绛尘手上泥土。
绛尘也摇摇头。
谢逢殊想到种可能，还没出声绛尘便仿佛猜到，道：“没有鬼气，没有妖气，都是人。”
不错，谢逢殊是三人之中和巫褚族人接触得最多，他也没有察觉到他们身上有点邪祟，都是鲜活人气。
“静观其变吧。”绛尘已经往山下走，“巴音现在在村中？”
“没有，说是进山。”
他闻片刻，也发现不对。
湿润泥土本该带着潮气和土腥味，但绛尘手上土带着股干燥刺鼻气味，类似硫磺味道。
像是焦土。
谢逢殊皱起眉抬头，看着这漫山遍野竹林。
焦土之上，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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