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跳完舞,他心情好很多,“们起回去吧。”
他就住对面楼,起回去倒也没什,只是……
“你非得这走路吗?”走出展览室,忍不住回头问道。
商牧枭走在身后,手指捏住下摆角,闻言脸无辜看着,简直比杨幼灵还像个学龄前儿童。
他也不说话,垂下眼,将衣摆捏更紧,用实际行动告诉——是,他非得这走。
与商牧枭彼此相拥着,在宛如鼓点燃放声中,于昏暗室内轻轻摆动着身体。
商牧枭抱抱得太紧,这根本算不上什舞步,简直比和方麒年那支舞还要不像样。而且外骨骼快没电,实在不该这样悠哉悠哉跳舞……
可是,带着酒气吻,屋外烟火,遥远人声,只有彼此暗室……和跳舞,曾是努力想要站起来唯动力。此情此景,又怎能不将这支舞延续得更久?
知道,都知道,什该做,什不该做。可如果凡事都能如所想,人们也不会总把“万事如意”当做最大祝福。
理性喋喋不休,吵吵闹闹。
他那头静悄悄,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静。
要不是眼角余光看到他还直挺挺坐着,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瞬息间睡着。
久久,他吐出三个字:“不信。”
手上动作顿,冷冷看向他:“爱信不……”
“除非你也和跳舞。”他语速极快地说完,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伸出手,“要跟你跳舞。”
拿他没办法,只好加快脚步下楼,从洋房后门悄悄遛出去,路心惊胆战,好在没有遇到太多人,有些远远就叫避开。
后门有条蜿蜒小道直通停车场,两边绿植浓密。有株百年榕树,遮天蔽日,经历战乱与代代屋主人,如今依旧生机勃勃,枝繁叶茂。
靠近,便看到榕树下有对男女,吻难分难舍。女条腿勾住男人大腿,被男人压在树上,男握住她腿,手掌几乎探进裙底。
男人身材高大,将女人遮得颇为严实,但零星露出点衣服样式,
但就和远处人声样,全都沦为与商牧枭这支舞背景音。
不知过多久,烟火放完,夜空再次沉静下来,只余空气中淡淡硝烟味,也随之停下脚步。
“可以吧?”拍拍商牧枭宽阔肩膀,示意他松开。
他装会儿死,直到连名带姓加重语气叫他,他才不甘不愿直起身,将胳膊从身上撤走。
“跳完,能走吗?”看眼时间,不快些,半路就得没电。
醉鬼偏执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着他,没有立即答应:“那跳完舞你要听话好吗?”
他笑笑,突然乖得不行:“好。”
握住他手借力站起来,屋外夜空忽然被硕大烟火点亮。
朵朵色彩绚丽,形态各异烟火,仿佛某种专为夜色而生植物,用霎那绽放,换来沉寂宁静夜晚难得热烈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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