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卖多少?”
“……二十万。”
“那你把二十万给。”
“你……”下抬头,心里说不上来什感觉,就有种……什事都赶到起措手不及。
“什?”商牧枭气定神闲看着。
手抖,将茶泼在裤子上,因为完全感觉不到疼,过好几秒才想到要找纸巾把水擦。
这头手忙脚乱找纸巾,商牧枭那头反手关上门,接近米九大个子靠在门上,像座小山似,直接将门洞堵得严严实实。
“周到,钱呢?”
宛如孙悟空紧箍咒,现在听到“钱”这个字就万分头大。
回想周前夜晚,商牧枭突然拉住,说他改变主意想要回自己东西,全部东西。
第二学期如期开学,商牧枭那边毫无动静,几乎要让忘他存在,直到……他再次出现在选修课课堂上。
他竟然又选课,而对此无所知。
这次他身边没有尹诺,也没有周言毅,只有他个人来上课,看眼学生名单,确定这学期只有他选选修课。
这算什?因为上学期挂他,所以他决定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再接再厉,誓要从手里拿到学分吗?
心烦意乱,整堂课都只是专心盯着ppt,股脑地讲课,没有看眼台下。
咬牙:“望远镜本来就是赔,照理……可以不用还。”
放之前肯定说不出这种话,但现在要钱没有要命条,也只有厚脸皮回。
商牧枭闻言眯眯眼,说话自带套逻辑:“那照着之前那架望远镜原样再给你买个,你把二十万给。”
与他彼此对峙着,时谁也没出声。
忽然,蛋黄打个大大呵欠,商牧枭将狗搂得更
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不可能是想要回那堆碎玻璃,他“全部”里必定包含那台星特朗。这让很心烦。望远镜已经被卖,钱都转给卢玥,哪还有东西还他?
“怎,有难处吗?”商牧枭追问道。
何止是难处?
冬夜寒冷,路边还留着些没来得及融化积雪,吐着白雾,如实告知:“以为你不要,已经把望远镜卖……”
最后几个字说得有些虚,不由垂下眼皮,盯着地上小滩积雪,不敢看他。
但就算如此,仍能从众多视线中清晰地感知到商牧枭投注到身上那道——它满含侵略性,落在肌肤上,甚至会有些隐隐作痛。
讲完课后,留下余喜喜回答学生们问题,自己则拿着讲义飞速离开教室。
路观察四周,没有发现商牧枭跟过来迹象,提心吊胆回到办公室后,暂时松懈下来,放下怀中讲义,给自己倒杯热茶压惊。
把门锁,如果商牧枭来找,就假装不在吧……目光扫向办公室大门,刚想有所行动,那门便被人缓缓推开。
“老师,走这急做什?”商牧枭从外头走进来,语气带着笑意,也带着明知故问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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