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杯霎时四分五裂,碎得到处都是。
“……麻烦你帮丢垃圾桶。”
盯着溅到脚边碎片,好像心脏也跟着支离破碎。
“还有这个……”商牧枭拿出直放在口袋里右手,这才发现他从指关节到掌心都缠裹着厚厚绷带。
尚来不及惊讶他手伤,便见他好似没有痛觉
“所以你是铁心要和分手是吗?”他掂着奖杯问。
暗自深吸口气,道:“是。”
他嗤笑声,好像已经识破把戏:“看到那个宠物医生。什出差,都是骗,你这两天其实和他在起吧?”
喉头滚动两下,将解释憋回去。
误解又如何?在乎才会憎恶被误解,不在乎,不需要向他解释。
点点头,没把话说得太死:“如果有空话。”
贺微舟也没有太在意,挥手与道别,坐电梯下楼。
转身回房,只是两分钟,门外又传来敲门声。以为是贺微舟忘东西,口里嚷着“来”,过去开门。
门打开,出现在眼前却是商牧枭。
他头上,肩上都沾着雪。穿着件黑色羽绒服,双手都插在衣兜里,敞开衣襟内,露出柔软白色高领毛衣。
贺微舟在看着,那是种古怪打量——他在观察腿。
醒着时这种打量太过失礼,只能睡着后打量,这种人很多,没什大不。
装着睡,没有理会,直到车辆再次移动起来。
到家楼下时,已经快要十点。让贺微舟和道上楼,从唱片柜里找出那张富尼埃给他。夜太深,也不再留他。
商牧枭东西如离去时摆放,他似乎根本没有来过。
“那又如何?们已经分手。”
他紧紧握住奖杯,身上雪已融化,顺着发丝落到他脸上,在眼角留下蜿蜒痕迹。
他怔片刻,死死盯着,梦呓般轻喃:“所以你真和他在起……”
牢牢抿住唇,不再说话。
“好,很好。”他看向阳台,道,“东西你不要就扔吧,反正也不需要。至于这个……”他猛地扬手,将水晶奖杯狠狠砸向地面。
只是看到他,心就开始抽痛起来。条件反射地想关门,被他眼疾手快抠住门缝把掰开。
门板撞到墙壁,发出巨响,商牧枭面无表情走进来。
“你把拉黑。”
忐忑地退后些,拉开与他距离:“你不是说,分手就要分得干脆,绝不拖泥带水吗?”
他看到门边纸箱,弯腰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自己水晶奖杯。
也算是……意料之内吧。或许对他来说,这些不过堆垃圾,除能更好助他攻陷,没有别任何价值。
贺微舟抱着唱片脸满足地往外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问:“可以约你吗?”
愣,不确定他意图。
“起听音乐会那种,很少约得到同好。”他接着道。
原来是这种“约”,还以为被商牧枭说中,他真对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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