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芥，醒醒……你在做噩梦，没事
，什
都没发生……”炙热手掌抚过
脸颊，吃力地睁开眼，眼角有什液体滑落，让视线
度受阻。
梦里情绪太过激烈，以致于被带到现实。
“对不起……”哽咽着，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眼前是谁。
“嘘。”黑暗中，对方将轻轻抱起，抚着脊背问，“为什要道歉呢？”
浑身颤抖，无法抑制地想更靠近这个让感到
恐惧充斥内心，揪扯着头发，尖叫全都哽在喉咙口，完全发不出声音。脚上紧，低头看去，是经慎抓住
。他问为什不救他们，为什只有活着，话还没说完，就点点化为灰飞消散在面前。
摇着头，不断后退。
“不是，不是……”
脚下突然踩到什，僵硬着回头看，是徐尉已经扭曲变形尸体。
脑子里维持理智弦猝然绷断，开始尖叫，发出撕心裂肺嚎哭。
红灯跳绿，车流重新往前挪动起来。
安静车厢内，商牧枭在长久沉默后，忽地开口。
“谢谢。”
回到家，沈洛羽已经离去，桌上留着张纸条，说冰箱里有她做菜，让饿自己热下吃，别总是叫外卖。
发条信息谢谢她，让商牧枭自便，之后头钻进自己卧室。
叩击着方向盘，按下心中烦躁，道：“你住哪里？”
他稍稍垂下眼，道：“住家里，但现在回不去。和爸吵架，他知道画展那天事，把赶出来，还停掉所有卡。”
原来这才是他大半夜淋雨走到家真相。
“你联系你姐姐吗？”
他重新躺回椅背，并不看：“把手机关机。”
不是故意活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错，不该幸存，原谅……原谅……
“北……”
“北芥……”
不停挣扎着，意识模模糊糊，只感到身体被人轻轻摇晃，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对呼唤。
隔着门，听到外头响起连串短信轰炸声，猜测商牧枭是终于开机。
怕睡不着影响第二天课，睡前特地吃粒安眠药，结果更糟糕。分明是自己家，熟悉环境，却仍是噩梦连连。
上刻寝室里还在讨论毕业后人生规划，下刻面前就出现三具鲜血淋漓尸体。
“北芥，好痛，救！救！！”卢飞恒向爬来，身上火焰点点烧毁他肌肤。
拼命想要扑灭那些火，却完全没有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面前变成灰黑焦炭。
“……”
好个不让人省心死孩子。都能想象商芸柔联系不到他此刻是有多着急，说不准都要哭着去报警。
“马上开机给你姐报个平安。”以此做交换，妥协道，“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可以在家待到病好。”
他年轻力壮，恢复也快，最多再两天也就好全。
再当两天老妈子。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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