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闹着玩,至于吗生这大气?”对峙片刻,再开口时,商牧枭野兽样眼神已收敛大半。
他拍拍手从地上站起,退后
闭闭眼,试着平复剧烈波动情绪。
“北教授?北芥?”商牧枭见没反应,不停叫着名字。
如果他有眼力见,就该让自己安静会儿。
咬咬后槽牙,火怎也压不回去。可能有好几年,都没这生气过。
猛地挣开他,拒绝交流,也禁止碰触。
“乖……”
对他循循善诱,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展开双臂,露出抹极灿烂笑来。
“你在担心。”他满脸得意,作势要向后倒去。
“商牧枭!!”双目大睁,嘶吼地要去够他,下秒身体失去平衡,比商牧枭更先栽倒在地。
掌心被粗粝石头磨破,火辣辣地疼。双腿以不自然姿势纠结在起,绵软无力。
以为他对论调嗤之以鼻时,他忽然朝着观景台下大吼声,接着双手撑,整个人站上窄窄砖石墙。
下子呼吸都要凝住。此地没有路灯,观景台下黑漆漆片,虽说这会儿什也看不清,但按照常理,多数是悬崖。他就那样危险站在上面,风大点都能把他吹下去。
“你个悲观主义,竟然能说出这样话。北教授,有点好奇,你人生中有过多少宝石?最喜欢那颗又是怎样存在?”他好像走钢丝样,张开双臂,努力维持平衡,走得摇摇晃晃。
杂技团里走钢丝好歹还有安全绳,商牧枭什都没有,掉下去不死也是半残。而就算他搏到“不死”,这副样子又哪里能救他?
简直左右都是死。
他没有防备,屁股坐到地上,眉心倏地蹙起,再看时目光变得阴狠无比。像只终于停止摇尾巴,回归本性狼崽子。
是,狼怎会乖乖听话?是异想天开。
直直与他对视,表面气势半点不落,内心却在急速思考等会儿打起来要怎办。
没有杨海阳本事,估计至多也就只能咬两口出出气。
约会约到打起来,在二十岁那会儿都没这样过,也真是越活越回去。
喘息着,焦急地去寻商牧枭方位,抬头却见对方轻巧地跃下矮墙。
“你怎这不小心。”他过来扶,脸轻松笑意,仿佛刚才惊险不过幻觉,“你刚刚叫得好大声,是怕真跳下去吗?”
他不是真要跳下去,他只是在测试反应。
反应让他好奇,也让他愉悦。
到这会儿才真正认同杨海阳对他评价——神经病。他就是个神经病。
“商牧枭,下来。”沉声命令他,完全顾不上他问题是什。
“你在担心吗?”他仍是嬉皮笑脸,毫不正经模样。
努力压抑火气,将手伸给他。
“下来,你这样太危险。”
他停下让人冷汗直流走动,背对悬崖,面朝站立,低垂视线先是落在手上,又移到脸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