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认为可怜,但“可怜”只是客体性标签,身为主体,生活并不受这个标签影响。
“如果可以让你选把身体恢复到最健康状态,难道
家庭主妇,外企白领,退休老人,秃头男人,带货主播,高中少女……加上廖姐正好九个人。
接下来,廖姐依次要大家说下自己近况,这周相对上周些变化,或者身边发生各种让人在意大事小事。
“儿子点不懂事,这周又被老师叫去学校,脸都丢光。”家庭主妇抱怨道,“丈夫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完全派不上用处,到家就喊累,除吃饭洗澡和就没有别话题。又是想要抛夫弃子周。”
“工作压力好大,这周每天加班,黑眼圈都要挂到嘴角,上司还不停催促项目进度。父母也和以前样不理解,觉得故意不交女朋友不结婚,整天打电话催……”白领烦躁地挠着头,“感觉自己要撑不下去。”
“肺部肿瘤长大。但不准备开刀,仍然打算进行保守治疗。活到这个岁数也差不多,不想再折腾……”白发苍苍老人家说完,开玩笑似地对白领道,“其实有个孙女,今年也要三十,你看你有没有兴趣,可以给你们互相牵线。”
白内心。
“叫北芥,北方北,芥草芥。在清湾大学哲学系任教,今年32岁,如大家所见,是名双下肢瘫痪残疾人。”
静片刻,确定已经说完,廖姐带头鼓起掌:“欢迎北芥。”
“欢迎!”
“欢迎……”
现场浮现零星笑声,缓解有些压抑气氛。
沈洛羽没搞错,这里确是“乐观向上心理互助小组”。每个人都仿佛被快乐抛弃,去掉表面坚固伪装,脸上都写着大大“衰”字。
很快,按照顺序该轮到自述。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些什,犹豫片刻,说起来到这边缘由。
“家人觉得对生活不积极,太悲观。他们希望做些改变,希望快乐起来,所以替报这个小组。”抬起头,看向众人,“但其实没有故意不快乐。只是坚信……生活就应该充满痛苦与各种无法满足欲求。乐观是假象,不幸是常态。没有任何要改变现状想法,觉得自己这样就很好。”
个人生活,个人吃饭;远离家人,没有爱人;寂寞,但享受寂寞。
其余人跟着鼓起掌,脸上挂着和善、令人头皮发麻微笑。
“下位。”廖姐眯着眼看向旁正用银勺百无聊赖搅着咖啡年轻男人。
商牧枭感觉到众人灼热视线,抬起头,松手,金属银勺与瓷器碰撞到起,发出声轻响,在安静环境下显得尤为突出。
“商牧枭,清湾大学金融系大二学生,今年20。”他往后靠,漫不经心地做个简短自介绍。
“哎呀,两位都是清湾大学呀,真是太巧。”廖姐掌控着节奏,要剩下人做自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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