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周围全是陌生人和声音。
麻醉师道:“要给你麻醉咯,跟着数三下。来,、二……”
跟着对方数到三,然后就失去意识。
做个非常长梦。
梦里,上刻穿着西装参加南弦与方洛苏婚礼,下刻又坐在餐桌旁,与妈妈和妹妹起吃饭。
头皮紧,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回答地很谨慎:“……就点点。”
平时没什,就是生气时候不理人、摆臭脸,这里有点点。
他好半天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替用干毛巾扫去脸上与脖子上碎发。
心中越发忐忑,正想着是不是补点好话,他解开身上塑料围布,轻声说句:“那以后改。”
差点都以为自己听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性格,只是随口说,没想过要他改变什,谁想到他竟然当真。
手术被安排在下午,上午做术前准备,冉青庄亲自给剃头发。
推子嗡嗡地在耳边轻响,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你有没有觉得头发很软?”
听到提问,冉青庄将推子档位调低些,声音下子小下来。
“有。”他拨拨还没被剃掉那半头发,道,“像羊毛卷。”
“请为对方戴上戒指。”
热闹宴会厅,鲜花,掌声,礼炮。新郎与新娘在亲朋好友见证下,为另半戴上象征着爱与忠诚婚戒。
南弦斯文英俊,方洛苏美丽自信,虽然这对夫妻最终并没有走到起,但当初婚礼时,确实是非常相配。
站在旁,注视着两人甜蜜拥吻模样,拧动手里拉炮。“砰”地声,粉色夹着紫色小纸条瞬间漫天飞舞,将婚礼现场渲染得愈加梦幻喜气。
“哥,你有想过将来找个什样女
怕他误会嫌他脾气差,急急开口解释:“瞎说……”
话才说半,妈从外头进来:“剃好没?哎呦,儿子头型真好看。”
只得把剩下话又咽回去。
快手术时,该在都在,连南弦也特地请假过来趟。大家言语上表现得十分轻松样子,但其实包括自己都很紧张。
到要被推进手术室,小妹先绷不住,哭着遍遍叫,直把哭着送进去。
被他比喻逗笑,手伸出围布,摸着掉落头发,道:“你别说,刚生那会儿真是自然卷。们那儿有个说法,不剃胎毛孩子头发会又软又细,但妈觉得卷儿好看,硬是没给剃。谁想到后来长大,头发软,卷儿也没。”
好在发质虽软不细,量也足够,每次洗完头发吹,就挺蓬松。
“那头发这硬,可能是小时候奶奶给剃头剃多吧。”他说话归说话,手上活儿始终不停,两句话功夫,就感觉整个头都凉飕飕。
忍着笑道:“不,你是因为脾气大才头发硬。”
推子声音彻底消失,冉青庄静会儿,问:“脾气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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