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简单《Happynewyear》,翻来覆去拨揍十几二十遍,到后来
冉青庄转身时候有些迟疑,坐旁边同样等候报告两名大妈停下交谈,好奇地打量们几个。
“你们是朋友还是兄弟啊?个人看病还能这多人陪着,你们感情真好啊。”
“朋友。”冲她们笑笑道。
“哦哟,那真是不容易,这好朋友……”两个人你句句感慨起来,说现在人情冷漠,这样重情年轻人实在少有,有时候亲人还不如没血缘外人。
冉青庄看看她们,视线转向:“你们先走吧,和陶念起等。”
不清楚他是不是以为睡着才说这话,也不确定他需不需要回应,犹豫间,就这错过开口最佳时机,对着黑暗失眠。
人与人之间关系,有时候并不能简单粗,bao归为“好”或“不好”。若非全然“好”,就定是“坏”,这世间又能有几个真正好人?
就像妈。她辛苦养大,自己从来新衣服都不舍得买件,却愿意花几万块给买琴,无疑是对非常好。可在没有达到她某些期望时,她又会对动辄打骂,将切归结于体内另半基因“劣等”。
又比如爸。记忆里,他总是风趣幽默、开朗健谈,对从来很耐心,只要提出愿望,他都会尽可能满足。但他出轨时却并没有考虑到他两个孩子,甚至,觉得他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个“父亲”。
再说。钟情于冉青庄,心心念念在他,甘愿为他做那许多事。然而与他相处中,却不止次地出现灰暗念头,将他感受放在次要。告发他和林笙,弄丢他戒指,隐瞒林笙回国消息,趁他醉酒行不轨之事……
想说报告也不多,就两张片子,不用两个人拿。可冉青庄已经走到陶念边上坐下,显然只是知会声,并不是在问意见。
最后只能与张庆两个人回病房。
等待过程有些漫长,从角落搬出大提琴,怕打扰到别人,没有运弓,而是改为弹拨。
大提琴弦很硬,拨揍时泛音不充分,很容易找不到音准。但此时没有听众,也就无所谓好不好听。
左手按弦,右手拇指向下斜扫过琴弦,低沉圆润音符像雨滴砸落在石阶上,个接个蹦出。
他要说他不是东西,那其实也挺不是东西。
摸着枕头下触感冰凉、棱角分明金属勋章,朝不远处那个模糊隆起小声开口:“他说得不对,你很好。”
在心里,他永远都是很好。
上头吸取大榕村教训,可能觉得四个人有点不行,就给陶念又加两个人。病房门口站两个,医院门外车里坐两个,四个人看着和冉青庄,实行24小时严密保护。
做检查时,冉青庄、陶念和张庆三个大男人就陪起做检查,做完要等报告,陶念让们先回去,说他随后会替拿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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