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等他说话。
林笙道:“既然这担心他,为什要做让他讨厌事?”
他虽然脸上在笑,仿佛特别友善,却无端升起股被冒犯不适。
“其中有些误会,会找机会自己跟他解释。”说完,冲他颔首,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去。
连夜查许多关于心脏方面文章,将靠谱打印下来,篇篇汇集成册,用夹子夹好,做成本“心脏病人养护手册”,第二天同早餐起放进冉青庄柜子。
几天后,冉青庄回学校,改先前狂躁,变得平和不少,只是仍然不理,路上看到也会冷漠地移开视线。
他不会原谅。内心酸楚地想着。在他看来,亲疏不分,背信弃义,已经不值得他再施舍个眼神。
他不肯和说话,只能去找他朋友打听他情况。而和唯算得上有些交情,就是林笙。
偷偷找他,避开冉青庄,问他关于冉青庄奶奶情况。
“他奶奶?”林笙靠着栏杆,诧异道,“你关心这个做什?”
给你吹吹吧?”
说着他扒拉开眼睛,朝脸上吹气。
眼里迅速积聚起水汽,感觉应该是好,正要推开他,教室门在这时猛地被人脚踢开,直接重重撞到墙上,突如其来巨响吓得和兆丰齐齐哆嗦。
“你们在做什?”冉青庄立凶神恶煞立在教室门外,冷着脸问。
那天切,回想起来都像是场可怕噩梦。激烈争执之后,冉青庄单方面和断绝来往,彻底形同陌路。
又过天,当再次打开柜子时,早餐和手册都不见,柜子里放张字条,上头笔锋有力用黑色水笔写三个字——谢谢你。
愣怔地将那纸条拿出来,捏在指间,拇指摩挲着那三个字,唇边不自觉泛起傻笑。
好在他讨厌,但不讨厌给他
双唇嗫嚅着,道:“……以前见过他奶奶,老人家人很好,听说她住院,就有些担心她。”
“好像是心脏问题,受不刺激。”林笙指指心口道。
心脏问题……
得到想要答案,谢过他,转身欲走。
“季柠。”林笙忽然叫住。
没过多久,学校里开始流传冉青庄被南职报复传闻。有人深夜往他家院子里泼红漆,他奶奶第二天醒来推门看,被满目鲜红吓得直接犯病。
他唯有奶奶个亲人,老人家便是他逆鳞,他不可触碰禁忌。冉铮在世时,仇家杀他们家狗,半夜抛进院子以作威胁,让他奶奶担惊受怕,这几乎成他幼年心结。
他明明那样讨厌和冉铮扯上关系,可如今却同样因为与人结仇,被人以差不多手段在院子里泼红漆,害最在乎人受惊犯病。
不敢想他该有多自责,又该多痛苦。
连几天他都请假没来学校,柜子里早餐包每天会替换成新。换也不浪费,背着琴,路吃着,步行前往学校附近小饭店,给兆丰和他那同学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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