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地伸手去捞,反应却还是慢步,戒指落进下水口,转眼没踪影。
傻在那里,心里正
银色戒身微微泛黑,看起来有些年头,表面有圈复杂花纹,内圈……
缓缓转到内圈,两个嵌刻进戒身字母映入眼帘——L.S。
林笙。
照理说,他该受到与冉青庄样待遇,甚至……对他应该比冉青庄更愧疚才对,毕竟那样下作是为抢夺他名额。
但没有办法……
对着小窗拍张照,打算集齐九张发个动态。
看完西边主要景观,陈桥本还想带去东边赌场长长见识,但看天色已晚,就约着下次。
陈桥也不勉强,下山后便驱车将送回红楼。
进门,发现冉青庄已经在家,正在客厅健身。
他并不关心是谁进来,也没抬头,始终心无旁骛地做着俯卧撑。身上黑色背心已经湿透,汗水不断地从他毛孔中渗出,随着肌肉纹理缓慢行走,跨过山丘低谷,最终因地心引力砸向地板。
是什意思?”
陈桥惊讶道:“幺哥没跟你说过吗?”
将手轻轻按在教堂木门上,闻言用着尽可能自然语气道:“他不太和说这些。”
“也是啦,又不是什大事,不说就不说吧。”陈桥道,“那个好像是他加入公司日期。”
是他成为“老幺”,成为曾经最痛恨不屑那类人……日期。
怔忪地抬手按在心口。
没办法什?脑海里像是有团恼人雾,牢牢遮住正确答案,怎驱赶都不散。
“你在做什?”
背后突然出现声音叫吓大跳,手抖,戒指落进洗手台,骨碌碌滑向下水口。
洗手盆是最原始那种用橡皮塞款式,平时不蓄水时,便将塞子放到边,要蓄水再塞上,也没有防漏网。戒指要是掉下去,就再难找回。
“啪”,好像都能听到声儿。
怕打扰到他,放轻动作,蹑手蹑脚背着琴进到卧室,将大提琴放好后,又以同样小心姿态开门出来,去到浴室。
这套房只有个浴室,所以和冉青庄是共用。他洗漱用品放左边,就放右边。
揉搓着肥皂,仔细洗完手,忽然瞥见洗手台左边摆放着枚戒指。是昨天才看到过,冉青庄用皮绳穿着戴在身上银戒指。
知道不该碰,但鬼使神差地,当回过神时,那枚戒指已经在手里。
教堂不是很大,统共也就六排座椅,可能太久没人来,空气中弥漫着股灰尘味道。
陈桥打两个喷嚏,受不地推开耶稣像旁边扇小窗。
气流立即穿过小窗往门外涌去,狭管效应下,发丝被狂风吹乱,眯着眼看向窗外,发现它正对大海,外头是幅油画般湛蓝海面。
“远远看着像不像墙上挂着幅画?这幅画很有名,是岛上网红打卡点呢。”陈桥介绍道。
能在死前看到这美风景,可能是老天对诚心悔过奖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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