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庄下颚绷紧
，抬眸直直与
对视，没有说话，但恐怖
表情已经预示
切——再不松手，他就要揍。
“这样，你把你手机号给。们，等你心情好些再联系……
“……就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不确定自己歉意是否有好好传递过去，雨声太大，而声音又太小。
他久久看着，手上夹着烟，举在唇边。
雨打进廊里，将半边身体都打得微微潮湿，眼镜片上也沾细小水珠。
“有病。”略有些嫌恶地丢下两个字，冉青庄倒退两步，接着转过身，大步朝前走去。
他根本不屑搭理……
他朝看好会儿，视线缓慢在脸上、身上不断描摹，看得很不自在。最后，可能是终于认出，他和身边人说句什
，独自向走过来，而其他人则很快离去。
“真晦气啊，”将根烟叼进嘴中，他低头“啪”地点起火，停在距离两米左右地方，说话间从口鼻喷出口白烟，“遇到你这家伙。”
呛人烟味朝飘来，迎面扑在眼镜上，像起层雾。
说话可真够难听。
抿抿唇，好似没察觉到他不善，脸上堆起假笑道：“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你在这工作吗？”
楼梯竟是这样长。
所幸等冲到楼下，他们几个也没有走远。
长廊两端，剧烈喘息着，没有再追，只是冲他背影喊出他名字。
“冉青庄！”
走在中间男人下停住脚步，以双手插兜姿势回过头，眯眼朝方向看来。
视线被雨水扭曲，冉青庄身影渐渐迷糊。也不知道哪里来胆子，在呆愣两秒后，撒腿追上去，从后头把拽住他手腕。
冉青庄低下头，看眼自己手，冷声道：“放手。”
不受控制地瑟缩下，但还是紧紧抓着他，没松手。
“你能不能原谅？”
能不能宽恕，赦免罪过，让没有遗憾，安心死去？
他抽着烟，言不发，视线往下，落在胸口紫色胸花上。那是小簇葡萄风信子，上岛时乐队每个人都被分到束，而宴会厅贵客佩戴则都是金色麦穗胸花。
“是，是和朋友起来……”摸摸那束胸花，道，“就在宴会厅里，做派对演奏……”
“你到底想说什？”冉青庄歪着脑袋，不耐烦地打断。
怔怔注视着他，有些被他问住。
外头雨越下越大，走廊上壁灯模仿着烛火跃动，在冉青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光影。
距离近，才发现他脖子上有串黑色纹身，四个数字——0417。
南弦说过，合联集团人，上到高层，下到马仔，每个人身上都有串专属数字纹身，这是他们社团成员标志。
所以……冉青庄真成金家走狗。
为什？他明明说过不会再走他爸老路……
不知是紧张还是刚刚追得太急，这会儿膝盖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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