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到大被盛铭礼教育得目标明确,留学、从商、切学习和爱好都为家族企业服务,养花弄草在盛家观念里是毫无价值行为,甚至算不上份工作。盛铭礼刚听说杞星在经营花店时就嗤笑声,很是看不上眼样子。
不过盛铭礼谁都瞧不上,盛席年看着杞星背影,面无表情地想。
晚上吃完饭回住所,两人还是各回各房间。从盛席年妈妈那里出来以后,盛席年就又开始和杞星分开住,但总算有个理由——工作。
除在荷兰那两天,盛席年每晚回住所都要看文件打电话,持续到半夜,杞星很多时候都觉得对方只是换个场地办公。
但白天盛席年依旧会拿出上午或下午时间陪杞星出门闲逛,前晚还会问问杞星想要去哪玩。
杞星被他句话吓得立刻窜下来,盛席年拧着眉看着他,还在等他解释。杞星退两步,大声道:“你干嘛,耍流氓啊。”
盛席年发现杞星说话气人本事大概是天生,幸而自己跟对方待久,也不至于无话可说。他继续往前走,边开口道:“合法关系,用不上耍流氓这个词吧。”
杞星不远不近跟着,心说你也知道啊,没见过合法关系睡客房,纯情得让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杞星没有定要和盛席年干点啥意思,他前半段人生对这些完全没概念,大部分时间里要打架泡吧要蹲在花店。以至于卓澄阳说他每次去杞星店里,看到头天晚上在酒吧撒野人正在耐心修剪花枝,都有点想把他送去看看心理医生冲动。
但他现在没有抑制剂,怎度过发情期就成大问题。
但到第三天,是杞星不能出门。
他睡得格外久,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却依然浑身没力气。抑制器已经压不住他信息素味道,整个房间有淡淡青柠薄荷味道,夹杂着朗姆酒气味。
杞星不敢开门,发条微信给盛席年,说自己前两天玩太累今天要休息。
过会儿,盛席年回消息,问他午饭要不要送餐,杞星撑着眼皮回个“不用。”
斯佩罗五月末处处鲜花,配着当地独特石头房别有风情。杞星头两天撒欢玩,刚开始盛席年跟着他出几次门,看看地标性教堂和建筑。盛席年从小留学,对这些倒没什感觉,让他有些讶异是,斯佩罗这遍地鲜花,杞星居然能叫出百分之**十名字,还能把习性和培育方式也起说个七七八八。
大概是他眼里诧异有些明显,在讲完路边束法国绣球之后杞星得意冲他眨眨眼:“厉害吧?”
盛席年难得点点头:“是挺厉害。”
在以前,他直以为即兴开花店只是为跟自己父亲对着干,又或者是富二代心血来潮浪漫情怀。但现在来看,杞星确实是认真钻研过,也确实是喜欢。
至少他在介绍时候,语气和眼神都明亮得很,让盛席年心脏似乎也被他上扬语调勾得酥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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