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推着他进屋:“您冰肌玉骨,不怕冷不怕热,跟们这种俗人怎能样呢……”
铁门“啪”地关上,隔绝两人有说有笑对话。
原地待会儿,从泡沫箱后缓缓步出,来到铁门前,视线恨不得穿透铁板,看到里面情形。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只是三个月,纪晨风身边就有这样个人?看起来还很亲密?
他对他笑,他们起去买东西,还起回家……
哪怕只是个模糊身影,都能认出其中个就是纪晨风。
还没做好重新面对他准备,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要怎跟他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动机。慌乱下,原路返回,越过蓝色铁门,跑进走廊更深处,闪身躲到处堆放得比人还高泡沫箱后。
几分钟后,纪晨风带着个陌生男人走上来,停在自家铁门前。两人手里提着袋子,像是刚从超市买完东西回来。
“咦?你有快递啊?”
陌生男人约莫三十不到,长相颇为粗犷,听口音似乎是北方人,身高虽不及纪晨风,但身材可以称得上魁梧。
来电便涌进来。
大致查看番,没发现有什重要信息,全部键删除。
洗个澡,换身衣服,带着装满贺卡纸箱再次出门。
冬去春来,春走夏临,草木不断变化,蝇城却始终不变。
天空中错乱电线,破败街道,还有危险又长得过分阶梯,都让人观感糟糕。
那是他新男朋友吗?只是三个月,难道他已经爱上别人?
步步退后,转身疾步冲下楼梯,不管是否会因此跌倒摔折脖子。
回到平地,撑着膝盖喘息片刻,忙不迭从口袋里掏出随身药盒,往嘴里倒颗抗焦虑药物。
没有水,只能干咽下去,有糖衣包裹
他从地上捧起那只纸箱,颠颠道:“挺重耶。”
纪晨风从他手里接过那只没有任何信息纸箱看眼,疑惑地蹙眉:“没有买过东西。”
他跟三个月前并没有什明显变化,穿着宽松休闲T恤,全身清爽,看着就像放假在家大学生。
“是不是熟人寄给你你忘?唉进屋拆吧,热死……”
“有这热吗?”纪晨风笑着将纸盒递还给对方,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拿出钥匙迅速开门。
之前不确定纪晨风会搬到哪里,所以直没有把贺卡寄出去,就怕寄他也收不到。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没有回桑家继承家业打算,那他大概率还是住在蝇城,毕竟这里是他从小长大地方。
冬天爬纪晨风他们家门前楼梯都要气喘吁吁,更不要说夏天,爬到顶,脖子和背上就都出层密密细汗。
郑重其事地将纸箱摆在蓝色铁门前,上头没有任何署名,但只要纪晨风能打开看眼,就绝对会知道是谁写。
这是欠他回信……
调整下纸箱摆放位置,怀着忐忑心情转身离开,在下楼梯时,远远便看到长阶底下有两个人并肩往上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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