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告诉过严善华,让她藏好,为什被纪晨风找到?
“这是……”哪怕心里做过无数预演,仍然无法预料到这样事情发展。
纪晨风走到墙边柜子前,拉开个抽屉,从里头取出被叠放整齐,大约二十几张花样不信封。
“还有这些,知道上面都写着什?”他将那些装有贺卡信封甩在脚边,问着根本早已有答案问题。
眼前恍惚下,站立不稳地向后踉跄步,低头望着脚边张从信封中滑脱出来贺卡。白底封面上,印着三种月相变化,看着像是张中秋贺卡。可就算这样,也不可能知道里面写什。它对来说太陌生。
“身体好冷啊,不来抱抱吗?”手指落在西装裤纽扣上,暧昧地冲他发出邀请。
他与隔着矮桌站立,闻言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动摇。
“不是每次这招都会管用,桑念。”
动作顿,感到阵难堪,他说得就好像是在用身体跟他做什交易样。
蹙起眉,颇为扫兴地捡起旁外套,掸掸上头并不存在灰尘。
开,让他等在车里就好。
长阶上雪没有人清理,早被踩成结实坚冰,不扶着旁护栏根本无法行走。而护栏又冰又湿,每走几节台阶,就要停下来朝冻僵掌心吹口热气。
就这样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纪晨风家门口,敲门前特地整理下仪容,在心里将等会儿要怎哄他稿子又顺遍。确认万无失,才敲响那扇蓝色铁门。
就像知道是来,没有询问,门后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接着吱呀声,纪晨风推开破旧房门。
他敞开门,面无表情地看半晌,转身回到屋里,独留人在门外。
“桑念,你根本没有收到给你信,这些贺卡也不是你给
不做就不做,谁稀罕。
“今天整理母亲房间时候,发现这些。”他指身前矮桌,问,“你知道这是什吗?”
经他提醒,才发现那桌上是有东西。待仔细看,浑身血液从头到脚都凝固。
小小桌子上,摊着厚厚沓纸,每张纸上都被书写不同内容。字迹端正漂亮,锋锐有力……
是信。三年来,纪晨风写给信。本该给到手里,却被严善华藏起来……那些信。
唇边刚牵起笑失去唯观众,难以维系,如昙花般迅速凋零。进到屋里,关上门,将鞋脱在门口,穿着袜子踩上室内铺就榻榻米。
狭小客厅只亮着盏昏暗难明橘黄小灯,使屋内摆设蒙上层虚假暖色。
卧室门开着,里头黑洞洞,不像有人样子,严善华难道还在医院?纪晨风说她还需要做些检查,是住院检查吗?
“别生气,也有很多不得已,不是故意要骗你……”说着脱去外衣,试图用放低姿态来弥补和纪晨风关系。
至于多低……就看纪晨风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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