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善华生病后,家里做饭就成纪晨风。饭菜都是他早上在家做好,用保温盒盛带过来。中午拿出来温度刚刚好,到下午就会变得又干又硬。
对着桌上三道菜等半小时,不见纪晨风回来,也没有收到他任何短信。这在以前会被默认为是“分手”表现,绝不打电话,更不会出言挽留,不行就换下个。然而……纪晨风根本没有替补,他独无二,只此人。除继续耗在他身上,别无他法。
极不情愿地拨通纪晨风电话,都想好质问话语,脑海里甚至已经把冷掉饭菜摔到他脚边,让他看看这像不像话。
好歹是两万月薪,怎能把雇主随便丢下?
只是响几声,纪晨风很快接听电话。
只要严善华不复诊,不取药,纪晨风白天基本都会在这里。为不让严善华担心,他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已经从宠物医院离职消息。在严善华眼里,他不过是实习期通过后,开始实行稳定朝十晚六工作时间。
般,纪晨风都是上午十点左右过来酒店,喂下乌龟,然后叫起床。
要是前天晚上睡得早,醒得便会顺利些。但如果前天晚上是凌晨四五点,甚至早上才入睡,起床就会变成场磨难——对而言。
纪晨风叫早从来不会大喊大叫,也不会像唐必安似叫不醒就每隔十分钟来骚扰次,在耳边跟只烦人大苍蝇样嗡嗡嗡不停,他只会不断亲吻发际,用柔软唇摩挲耳廓,遍遍轻声唤名字。要是这招没用,就接着吻脖颈,胸膛,小腹……甚至某个在早上显得异常精神地方。
前几样还能撑下,闭着眼蒙混过去,最后那个简直神仙也遭不住。明明又困又累,却只能被动地兴奋起来,强制性地出身热汗。更要命事,有时候太过兴奋,还会擦枪走火,稀里糊涂就把他拉上床白日登山。
“你已经醒吗?”伴着他说话声传来,是嘈杂雨声。
“你在哪里?”起身去到窗边,发现外头竟然下着雨,雨势还不小。天空乌蒙蒙,云层显得很低。
“在附近栋写字楼里
好几次都觉得心脏快不行,有种随时随地都会到临界点,在胸膛里炸开错觉。纵然每次都平安无事地挺过来,但那种九死生惊险感还是让人心有余悸。
不是没和纪晨风讲过,要他不用刻意叫起床,被他以身体健康为由拒绝。
,身体,健康?亏他说得出口。心跳再这样过速下去才会短命吧?
大树可以施舍菟丝子养分,供它生存,这是被寄生者义务。哪里有菟丝子反客为主,贪婪汲取大树养分,把大树榨干道理?
为给他下马威,让他知道谁才是说算那个,晚上直接把卧室门反锁,并且戴上耳塞。第二天觉睡到下午才醒,以为纪晨风会乖乖等在门外恭候,结果推开卧室门只看到桌上凉透饭菜,哪里都找不到纪晨风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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