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霸占?
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有恨吗?完全接受现实,想着将自己切拱手让人家伙,真存在世界上吗?
俯下身,替严善华轻柔擦去脸上眼泪:“你可以去告诉他,在图谋什,算计什。但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要是那做,会恨你,并且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感受到掌下细微颤抖,笑笑,继续道:“现在不好吗?他开心,也开心。们开心,你才能开心,不是吗?放心吧,只要秘密还是秘密,就不会伤害他。”
说完,直起身,将手插进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起她人耍得团团转,她为自己聪明才智感到高兴,为自己勇气和心性感到高兴。
她乐于遍遍让叫她妈妈,然后在放松警惕时候,给予最尖锐疼痛。就像那些马戏团里动物,明明有掀翻驯兽师能力,却还是会乖乖匍匐在主人脚下瑟瑟发抖,不敢有丝违抗。她享受这样“驯服”乐趣,就是她小狗。
要不是后来许汐来看,发现身上伤痕,揭露保姆罪行,或许会就这样直被虐待着长大,并且以为这是所有人成长必须经历痛楚。
“不……”严善华露出惊恐表情,虚弱地摇头,喉咙口仍旧跟被什堵着似,只是往外艰难地漏着音节。
“遭受虐待时候,纪晨风在哪里?他被你们呵护着长大,捧在掌心里。”点点将手臂抬起,摆脱她纠缠,“就连三年前你来找,也是为给他治病。”
长阶漫漫,因为光线昏暗,走得并不快。情绪发泄后畅快感被风吹,连走下长阶这点时间都维持不住,倏忽而逝。
走到半距离,干脆坐下来,在黑暗长阶上,仰头望向点缀着稀疏星子天空。看着看着,由衷地感慨……这个地方,连夜空都这丑啊。
将那只沾染泪水手举到眼前,因为在口袋里攥紧关系,指尖泪痕沾到掌心,经微薄月色照,透出些反光。
耳边响起纪晨风黏糊嗓音,他说,是他天使。
“什天使……”嗤笑着收紧手指,干燥秋夜,那点水痕只是很短
严善华紧紧攥住最后那点布料,哽咽得语不成句:“小念……不知道……真不知道会这样……”
毫不留情地彻底甩脱对方,垂眼看着这个跪坐在地上,狼狈又痛苦女人,没有停止自己折磨。
“这些年过并不好,桑正白眼里只有自己生意,桑夫人父母虽然将养大,但并不亲近。”指那道蓝色铁门,“纪晨风奖状,你都有细心装裱,挂在墙上。可奖状,从来没有人在意。”
无论多努力都得不到认同,无论多期盼夸奖,最后得到也不过是句潦草搪塞。
在年年失望中长成如今样子,结果突然有天被个奇怪女人告知,二十几年来都在霸占着别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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